正宗文成武烈圣仁庄孝大王实录卷之十七

正宗文成武烈圣仁庄孝大王实录卷之十七

正宗文成武烈圣仁庄孝大王实录卷之十七八年春正月丁亥朔时原任大臣率礼堂请对上召见于便殿大

臣礼堂请以岁首册封元子上曰予所靳许盖出惜福之意前后下教卿等

可以谅之诸大臣曰元子今已三岁三者数之成也岁籥又属新正正者岁之

元也今当一岁之元克举缛礼岂非神人之望乎齐声仰请上曰谨稽列

圣朝已例或在八岁或在七岁予亦于八岁始册元子若当行礼之时岂待卿

等之言姑俟之○领议政郑存谦右议政李福源退而上札请早举封典不从

弘文馆亦上札请不从○停原春道春操因道臣状请也○谕八道两都曰岁

首劝农纶音凡几下矣自予御极未尝阙也而农比不稔再昨年饥昨年尤饥

是奚但雨旸之为灾哉盖耕耘多失其时灌溉未尽其利故耳然则𫠦谓纶音

不几为文具矣乎知其为文具而为之不如不为也今年则欲忽之焉既又思

之凡事未有诚而不格感而不应者则长吏之不用命亦予自反处也吾且尽

吾诚而已矣况今年异于他年者乎中夜蹶然又此呼写咨尔方伯守令其尚

念之哉呜呼昨年六路告歉往往孔酷两西亦不得登稔而况是荐饥之余公

私俱竭朝家捐帑发仓仅仅区划为目下接济之方而春后又将悬罄矣𫠦恃

𫠦望惟在今年之有秋劝农之不容少忽其亦明矣民以农为业则宜不待劝

而所以不可不劝者盖因或不暋作劳缓于耕耘也至于今年公私之已竭民

亦知之春后之无食民亦虑之举将寄命于方生之禾麦则虽至愚甚蠢者岂

复有惮于作劳不自图生之心哉第其心虽勤而其力有𫠦不逮则自不免失

时之叹长吏之所当劝成者政在此耳大抵农家失时之患每在于无种粮无

耕牛则劝谕邻保俾相借佣自是常行之事而无种粮则今年还分之谷虽曰

不敷量其民食之多寡节序之早晚使巡还分排适当于垄亩用力之时则庶

几其有济矣第为官长者必须简其驺率时审田野询及耕馌细察𫫾呻然后

可使无牛而有牛无粮而有粮不失时而望有秋乌其各勉旃修筑堤堰预蓄

水脉农之先务也三元之日雪下半尺从兹以往有雨必储则庶为储水之资

亦须毋忽噫昨于享庙之夜旋受祀社之戒廷臣恐予有损多以为言而予不

能从上辛祈谷必欲躬将盖予爱民之诚有甚于劳身咨尔方伯守令谅予此

心则亦可以知此言之不出于文具其尚念哉○戊子大司谏南玄老上疏请

举丹封之礼不许教曰封册之礼有国莫重莫大之举也是岂一二秩卑台臣

所敢续续轻易仰请者事之屑越孰甚于此昨日堂札则职在启沃之列诸僚

亦皆联名犹可谓随事敷陈至于谏长迫曛草草数行之疏无识甚矣继观疏

语因其言私兼附兹事又焉有如许道理乎政院知悉○以朴祐源为弘文馆

副提学○已丑有星如彗见于室星度内以非李兢渊李颐祥林济远为测𫢑官

○御宣政殿亲押祈谷祭祝仍召见辞陛守令边将○召见掌乐院提调本院

雅乐不谐上病其音律多舛尝饬提举之臣使之着意肄习至是以坛享隔

日命乐院堂郎率诸乐生舞工肄习于庭亲自临观○停守御厅总戎厅江华

府春操○庚寅彗星见于室星度内羽林星之东○上诣社稷省牲器遂斋宿

○辛卯亲行祈谷于社坛○召对○召见京畿观察使沈颐之颐之启言安山

郡守李成祜年满七十请令该曹禀处教曰昨年特仍之命既无定限况当穷

春似此熟手岂可轻易递攺民事为重何拘政格依初下教仍任○判中枢府

事李徽之上疏乞致仕批曰礼经之以七十为致仕之限者盖以七十之人年

与气衰非职事奔走之时故许以休退任其优閒而卿则神精尚旺西枢优游

又无陈力之劳何为而遽作此长往之计也予固知卿断断之心予何能舍卿

而念卿前后遭逢卿亦何忍舍予哉卿须亟断来章用副至意○命金有宣子

支问名加资教曰庚辰年间事尚忍言哉贼竖秉权百计危逼有宣以匹庶之

贱甘受伏钺之诛乃有犯跸之举按狱之捕将感其忠义谓以狂易幸蒙先

大王曲察之恩律止编配终未免死于岭陬至今思惟戚然不能忘近见其子

在于阁属才已收用而此不足以酬其万一贵贱虽殊死于王事则一也此等

人岂可泯没乎惟予此意廷臣想或谅之也○壬辰领中枢府事金尚哲上札

乞致仕不许○癸巳御春塘台行岁首犒馈教曰岁首犒馈虽不得不依例而

当此歉荒戒在张大其勿用乐以示予意又命圆点生依春秋到记前三日勿

拘额数之例特令自初七日朝食堂限春到记勿拘百人并许赴到记命题令

诸生退而应制仍遣史官于泮宫赐诸生酒膳及制进施赏有差〇副提学朴

祐源上疏曰顾今三阳开泰八域颙祝者即我元子宫封册大礼也及此履端

之节且决豫建之策今兹辅养之厅已设春桂之僚将简而若夫左右诱掖朝

夕薰陶之方亶在我殿下身教臣窃𬑗殿下濩蠖之中恒对经籍而独于

讲筵作辍无常宝鉴一部尚未讫工玉堂诸员便作冗官此盖由于讲臣之不

足仰裨而法筵体重不可以无𫠦裨益仍以停辍况今雷肆讲席不久将设则

殿下宜频开经筵日接儒臣讨论古今讲究得失使我元子有所观感则岂不

盛哉招延儒者自是治世之美规而近日以来林下穷经之士岩穴独善之人

绝无闻焉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千里封域之内岂曰无其人乎近者相能诸贼

始加山林之名终作凶逆之魁抄选之称为世忌讳此不几于因噎而废食乎

当此妙简宫僚之日政宜广延誉髦辅翊开导之方使之委任责成则其所资

益亦岂少也今年即唐尧出治之元年我圣祖御极之旧甲也此正我东方

大有为之一机会也而顾今惩讨不严言路久塞纪纲不立规模未定奢侈之

风日盛贪墨之徒不息其所矫救特一殿下转移间事耳治国之要专系于

刑政刑政者人主𫠦以惩僭讨乱之一大柄也今此合辞中诸贼实是天讨之

不可缓而上下相持一味玩愒义理益晦隄防渐弛伏愿亟从三司之请以伸

惩讨焉言路之通塞国之污隆系焉而近来含嘿成风夫求言则易而用言实

难容谏则易而从谏尤难伏愿益恢舍已之量实心采纳焉纪纲者即有国出

治之大本也而近来颓惰成习姑息为事典则即钦恤之圣德而外邑或多不

遵粜籴有分留之成法而猾吏间有作奸筵席体貌何等截严而勦说纷沓禁

门跟随自有定制而带隶栏入以至百隶怠慢庶务丛脞夫天下之事有末有

本人主一心为万化之本人主之心一出于公则在下者不敢循私人主之心

一出于实则在下者自然祛伪惟殿下𢡟哉噫有国家必有规模殿下粤

自御极之初每立规模为先而因循至今尚无一定之规模悠悠泛泛苟幸

无事臣窃以为殿下所以弥纶范围者犹未得其要领今日许多弊源皆由

于此苟欲矫捄则莫若先立规模规模之立亶在我殿下建立表准囿一世

于大中至正之域惟殿下念哉崇俭约而祛奢华即千古帝王之盛节也臣

忝在近密仰睹我殿下燕闲居处之时衣服饮食之节短榱窄轩朴陋太甚

毛茵蒲席渝弊不攺庶几上行下效而近来奢汰转甚竞尚华鲜移风易俗非

一朝之故顾今许多时弊专由于文胜伏愿殿下以袪文懋实四字为崇俭

革奢之本焉惩贪励廉实是王政之最先务一自我殿下御极以后激浊是

先贪墨之类多被显罚守宰之臣望风知惧宜其习俗丕变饕餮咸惩而士夫

之廉耻都丧外邑之诛求无节此实清朝之大羞耻也古人有言曰诛十贪吏

不如奖一廉吏伏愿殿下克尽奖廉之方以为惩恶之本焉批曰所陈诸条

不啻千百言而上自衮躬下逮朝家盛道对症之剂此近来论思之地𫠦未闻

者甚可嘉叹当体念○甲午展谒于太庙永宁殿永禧殿储庆宫

毓祥宫延祜宫景慕宫○乙未朝讲○命卜相拜

金煜为议政府右议政李福源升左议政○以金夏材为吏曹参判赵鼎镇为

吏曹参议○领议政郑存谦呈长单命封还仍命承旨敦谕○丙申召对上

谓玉堂林济远李锡夏曰明日即临门朝参而近来以言为讳无论衮阙与官

师一直寥寥此固予自反而亦非清朝之大羞耻乎上番知无不言虽于寻常

文义每寓陈勉予所嘉叹下番则以旧选抄启期望尤别故以乞言之意召接

尔荨尔等须预为留意毋使予此言又归无实之地书不云乎臣下不匡其刑

墨尔等其勉之○亲试抄启文臣及居斋儒生命文臣中时带台职人进前

上曰俄筵以乞言之意已谕于玉堂而尔辈新入台地言论风裁必多可观且

抄启文臣之恩礼眷遇果如何地望之清切无逊于经幄直言谠论予欲先闻

于迩列且谏官之职不其重欤朝阳之凤殿上之虎百僚股慓居是职而不言

者古有辱台之罚故前辈之初叨也辄有大疏尔辈通拟之初又值延访之会

此政尔等可言之曰也优待之故有此申谕须各正言不讳大则千万言小不

下十许启以补予不逮也若怀嗫嚅之念而又有含嘿之叹则将何颜而操觚

入庭乎○以金鲁镇为司宪府大司宪沈丰之为司谏院大司谏○丁酉御仁

政门受百官朝参○以徐有防为司谏院大司谏○流申尚权于昆阳郡司宪

府陈前启批曰今当岁首祈祝而期勉之者无出于靖世道保世臣六字今日

朝会大臣台臣之交陈说皆以贻燕为第一义而予以为贻燕之先务亶在

于上所谓六字舍此六字何以做治顾今世臣之无故在朝者无几若有交搆

之渐而予不之洞惩是岂示好恶明黜陟之意也申尚权本事之如何姑舍是

台启中既以交搆为目则其在靖世道保世臣之道不可不严加惩励使在廷

大小臣僚知予苦心依启左议政李福源启曰臣之冒膺相职已三年矣登筵

之初猥陈开言路之说昨年朝参又以此为奏皆蒙体念之教矣今当岁首时

弊民瘼岂无可言而臣之𫠦忧尚在于言路盖国之有言路如人之有血脉血

脉不通则百病随生矣近来台阁寂寥转甚衮职姑无论论朝政规官师者亦

绝未有闻大抵举世之风俗气象日益衰薾古则殿上奏事多有同异今则一

人唱说众口雷同古则韦布之士亦议时政今则在廷之臣越视秦瘠甚至于

士友交游之间忠告善道之言亦殆绝矣不革此风则国事不可做世道不可

回伏愿深留圣意不但开导听纳之益加恢弘用舍黜陟之际朴直刚鲠不识

忌讳者亲之显之软熟柔懦徒事将顺者疏之斥之所令所好翕然无间或有

一二敢言之臣则特加奖用激励风动以来四方之言焉上曰目下第一务

无出于此当体念矣又启言日前副学疏中论及抄选事此是目下急务也立

国各有规模我国则专尚儒术列圣朝招延登庸多在科目之外夹负文明

之治虽或招之不来亦自有作兴多士扶持世道之功而今则无一人焉诚是

圣代欠事况今宫僚之设当在匪久如赟善进善咨议等职固当属于第一流

而其外僚属一初遴选亦非常调庸品𫠦宜苟充山野遗逸中真个读书修行

之士令选部广为搜访精加抄择以为储待需用之地似好矣上曰此亦急

务中急务另饬铨曹以为从近妙选之地又启言监台之职任甚重而差除甚

轻以斯人而责斯职实是行不得之事近以押班之事屡烦特饬而东西班诸

员素无畏惮监台之心则虽欲检察整齐其势末由自今以后文荫武监察必

以有地处有风力朝暮出入于华贯显职者各别择差之音分付铨曹如落简

呈课等故事使之着意修举以为警动具僚之地从之大司谏徐有防启言元

子成德之本亶在蒙养方今圣上身教于内大臣辅养于外而离筵将开僚

属当设请广荐鸿儒以备训迪之官又启言科举一事积弊成病明经专事句

读制述不出寻摘请询庙堂讲究取士之法又启言官制不古数递为弊官如

逆旅吏作主人请申明久任之法并从之司谏林济远启言殿下高明之学

历贯千古包络万理名物度数之类簿书期会之微莫不洞察过于忧勤而或

近于纤密快于英断而或不免发露以至万机之烦独运于上既非颐精养神

之道又异提纲挈要之义请益务涵养之工收敛精华保惜神明以为酬世驭

物之要批曰尔言切至依启又启言名节之有关世道尚矣世级渐降风俗日

渝屡经党祸得失之念较重间阅世变忧畏之习多端虽于权凶伏法之后忌

讳成风瞻顾在心时风世态犹不免浊乱时气象朝廷之上清议不行搢绅之

间夸毗为事朝东暮西惟利是趋请留意扶植挽回之道批曰目下急务无出

于此依启副提学朴祐源启言节用即爱民之本近年以来荐遭凶荒租税之

蠲减赈资之区划通计一年十居八九国储荡然伏愿无益之费不急之用一

切蠲除批当留意又启言胄筵僚属请令卿宰勿拘文荫各荐一二人以为渐

次检用之地从之献纳李集斗启言前司谏洪文泳以洪仪泳同姓之亲独自

发启亦足以观世变请罢职允之副校理林道浩启言殿下忧勤太过或欠

颐养之方辞教

典学之工焉批曰当留意持平郑万始启言近日言事者事关惩讨而未蒙分

俞章下庙堂而辄归姑置导之使言不用其言此所以言者之日少也请益恢

圣聪以广言路批曰所奏切实依启○饬诸道赈政教曰近日春寒无异严冬

念彼赈邑顑颔之类憧幢一念夙宵何弛凡系赒穷恤饥之方果能悉心殚诚

无或有一分疏忽之事乎赈政勤慢从当分遣绣衣另行廉察而目下接济各

别惕念且以遗弃儿收养言之须令未几京中各部搜纳不若令初昨因玉堂

筵奏亦已提饬而外邑举行亦难保其如初一体严饬俾有实效〇戊戍○已

亥昼讲兼行次对○以严璹为礼曹判书金鲁镇为刑曹判书○教曰近日日

气极寒无异严冬诸道赒饥之政昨已措辞申饬而京中各部不能自存之类

必有死亡之患令京兆一一搜访别单以闻名数设或伙多部官不必论罪亦

以此意知委○庚子下纶音于畿甸湖西仍赐别赈资曰嗟尔畿湖民人尚谓

予甘王食而安细毡也耶自秋而冬至于岁翻当寝而不能寝当飧而不能飧

惟尔等鹄形鹑衣颠连遑汲之状如在予眼中尔等尚能知予心乎否噫畿湖

之遭歉凡两岁矣再昨年则畿湖两道之外诸路稍登无他荒政之扰恼者故

凡系赒赈蠲恤之方专意尔等幸无捐瘠之患而昨年则六路告饥之状相续

登闻殆乎应接不暇惟予日夜忧劳呼烛明发不知为几许月矣或移粟而往

哺或捐帑而补赈东西涂抹仅仅接济而畿湖则距京师未远声闻最迩春后

赈事可以从便救活故一番区划之后便若相忘者然尔等其以予为真个恝

然乎呜呼畿湖八十余邑户不下数十万有田而自食者能几人也就使有田

尚无可获况佣作之类乎虽在乐岁未免终苦况荐歉之余乎县门之租税未

偿乡邻之假贷已绝瓶罂之罄莫救十口之饥秉穗之遗宁有一饱之望予以

是知尔等之无食也海沿斥卤不宜緜农山峡水涝又伤旱田寒女无可出之

帛虫氓无可贸之丝就隩之节巳过丝身之策无望予以是知尔等之无衣也

无食无衣何以卒岁卒岁犹难况兹春穷乎向也腊雪未积冬候犹暖念尔等

籴于官可免纥干之雀采于山可救涸辙之鱼人或以恒燠为忧而予反为尔

等喜之嘉平以后一寒如此煖室重裘尚觉逼肌之苦蔀屋瓮牖安有负背之

暄周饥之余难御寒威老稚之类又异强壮尔等之父母妻子能得一盂饭一

缊袍以济其冻饿而不至于呼号道涂耶救急之政越自前冬设赈之期已届

新年快免催科之苦渐有待哺之𫠦抄饥之际能无见漏之叹欤受赈之时亦

无相蒙之患欤谷物精斗升准而盐豉亦不失其味欤守宰各尽诚勤而吏乡

不容奸伪欤予之夙夜憧憧何尝一息而忘尔等也特下帑需元赈外别设一

巡即尔两道昨年已行之例而今年则东南北三道之饥荒甚于尔两道𫠦以

别巡之举先在三道也尔两道之民其不翘足而望予曰何厚于前而薄于后

欤惟予孥藏之设为尔等水旱之备尔方荐饥予其何惜今下京畿钱二千缗

胡椒一百斤丹木三百斤湖西钱三千缗胡椒一百斤丹木二百斤噫物虽尠

少未满旬日之食意实慇懃亶出宵旰之忧尔等其谅之否顾兹三元载届万

品咸苏今日即汉帝须诏之日也如使尔等少须臾无饥寒则天心底豫迄用

康年八方含哺之喜将与尔等共之岂不乐哉九重深邃四野远隔付尔几万

饥口于方岳及长吏苟能有一分体予心者自可毋怠又何多诰○辛丑元子

与辅养官行相见礼上御戴恩院元子东向立辅养官李福源金煜西向立

辅养官拜元子答拜命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史入参礼毕宣馔命官辅养官子

弟中一人○教曰元子封册之姑且迟待廷臣岂不知此意今日相见礼顺成

欣喜之心无异封丹赏典既皆拔例该房承旨岂独不论都承旨尹塾特为升

资知申既加资上注书上翰林并升六塾升资宪○以徐有邻为吏曹判书○

召见辅养官子初仕人李晚秀金载琏○各司各营进癸卯会簿时在黄金三

百五十四两零银子四十三万三千六百两零钱文一百四十五万六千八百

十六两零绵布六千四百二十同零苧布七同二十七疋零布一千十四同二

十二疋零米三十三万九千一百二十九石田米一万五千五百十一石太五

万三千二百八十八石皮各谷二千一百六十三石○壬寅御宣政殿行专经

文臣殿讲○以沈丰之为弘文馆副提学○癸卯弘文录

理四点李显靖李延伋权裕洪乐恒孟至大李祖承李显默朴广

源安策郑致淳曹允大郑万始尹序东李翼晋成种仁赵济鲁李勉兢申耆徐

莹修赵弘镇成德雨李东稷○命节制科次内阁直提学仿馆堂例参考定为

式○甲辰设上旬轮次于泮宫依故例政府六曹馆阁堂上四学教授参试仍

命科次于春塘台依文苑故事命原任大提学李徽之主试居首幼学尹之铉

直赴殿试○左议政李福源上札曰蒙养之方有五一曰先身教二曰导良知

三曰谨保护四曰择左右五曰储宾僚盖止慈之德贵在立教遇物之诲莫如

修身今殿下上奉两圣至性因心养隆千乘礼笃三朝教以孝也恻怛之心

爱人及物如齐王之衅钟舍牛如宋帝之漱水避蚁教以仁也昧爽丕显整衣

端拱瞻屋漏而如对神明莅亵御而如临朝廷教以敬也言必无戏视必无诳

政教皆推于至𫍯文章亦本于实学教以诚也以至一言之发必曰元子之𫠦

当闻一事之行必曰元子之所当观造次之际跬步之间常使爱之而可法监

之而可师无𭣧之训浸灌于内不远之则仪刑于外则仁圣在上明睿在下视

听呼吸一气无间敩学之亲切孚感之敏速表端景正理固自然导率成就之

功将必有不待他求而得之于天伦日用之间矣传曰大人者不失赤子之心

者也从古学者之困而知迷而复者及其成功可圣可贤而终不若因其知能

之本然初无困迷之可言而直跻于大人地位也顾今蒙养之方必须肤体康

宁然后身教可行也良知可导也天佑东方笃生圣嗣百灵之所拱卫万姓之

所祈祝祥和日来茀禄川增何保护之可忧而区区下情常恐贵之至而或涉

于宴安爱之笃而或专于恩勤饥饱凉煖之或违其度节宣起居之或失其宜

方当血气未充嗜好未定保啬之方如护稚阳饮食则欲其淡而不欲其甘气

体则欲其劳而不欲其逸风寒宜慎而不可以太燠也医药宜近而不可以轻

试也要之念念畏谨平平调护毋使外至之邪沴得干天和而已程子以为后

世傅德义之道固已疏矣保身体之法无复闻焉臣则曰能知保身体之法则

六候顺轨百体从令而志气日跻于清明筋骸日就于坚固傅德义之道亦不

外是也元子方在提抱之中师保未设僚属未置其势不得不与阿保中涓之

类亲近而狎游学言学步之时燕私供奉之际耳濡染多在此荤今于近习

卑末之中欲求古所称宽柔慈惠温良恭谦慎而寡言者则诚未易得而亦须

得心地吉善慎行忠谨之人以备朝夕左右之任而毋使不正之人匪礼之事

或干于其间然后方可无一齐众楚之患矣睿质夙就庆运方来豫建之礼不

日将举政宜广选端方以待胄筵日前朝参猥以抄选事仰陈而此不但求之

于草野之间如在廷诸臣之本末长短即圣鉴之𫠦悉烛惟在嘿加识别豫为

储待缛礼之日举以措之耳先王之逮太子必择九德之师六行之傅今之选

宾僚要当以夫子𫠦称三益三损为取舍之法也窃瞯我圣上聪明睿智冠

绝百王学贯夭人智周事物而乾纲独运英气太露臣皆所教士无敢言如臣

等辈虽有千百碌碌充位而已实无匡拂裨益之望顾今宗祊之所系圣心之

所托惟在尺衣之元子爱护之诚导迪之方发于至情非待勉强倘殿下言

必务于裕昆动必思于贻燕来谏受善而恐元子之或忽于谕教也菲衣卑室

而恐元子之或过于居养也幽独乃得肆之地而益加齐庄恐睿仪之或懈也

寒暑有停讲之例而不辍讨论恐睿工之或间也随处随时一念憧幢一惟观

法于元子鉴戒于元子是图是勉常如严师强辅之在于左右则事事言言笃

实辉光天理不期存而自存人欲不期遏而自遏将见圣德益隆睿质益盛太

平万岁自今伊始不亦休哉传曰其为父子兄弟足法而后民法之也惟圣

上懋哉批曰蒙养之方悉在于是读之屡回曷任激感尾陈箴规又属寡躬身

心之工另欲常常体察措诸日用之间耳○乙巳副校理林道浩副修撰李泰

永上札言伏闻咸镜监司李命植状启以罪人乐彬云亨李汉福海之益肆跳

踉略无顾忌至有登闻之举渠辈俱以凶孽罪著罔赦而乐彬则买家偃处纵

奴行猎潜通府妓至有生产云亨汉俱犯畜妓之罪又占买屋之便福海则通

货南北督债闾里平民受害请乐彬分付王府为先荐棘云亨汉福海茅亟命

道臣及地方官严加防守缔结之人肆恶之奴严刑远配不饬之道臣并施谴

削不能防守之地方官拿问批曰前伯则闻皆严束时伯则摘发登闻优可掩

过矣府使事依施时府使渠既枚报勿论罪人等虽令移配真𫠦谓有庳奚罪

分付道臣使之严加防戢○召见备局有司堂上徐有邻赵时俊汉城判尹金

履素上曰发卖之举车为贫穷之类而近闻此类反多见漏今番别为查抄

之命盖欲定巡白给也京兆尹取𫠦抄文书另加淘洗出给各洞尊位以为更

商取舍文书毕修整后别单启下自今月至三月各一巡以大米二巡小米一

巡计户白给此与发卖有异每巡分给后谷物民户数爻区别洞里及所受多

寡条列别单以闻翌日丙午又教曰闻白给之类只及下贱不及班名殊非向

来提饬之本意班户中至穷残者亦许抄出文书一体修正入启越二日已酉

正言郑益祚上疏请鳏寡孤独定其年限八十七十无家无籍而不入于发卖

者搜访收录计口分馈命庙堂禀处庙堂请依台臣𫠦请益加搜访从之赈恤

厅以都民减价发卖贫穷无依之类白给巡米启教曰米品另择斗量必准使

朝家恤穷本意期于均沾班户数既零星寡女户为强半笑彼残独尤极矜

恻既难行乞于道路又无藉力于佣赁惟此数斗之谷岂资三旬之粮无论小

户独户比民户大小米各加一斗白给○丙午下纶音于江华府仍赐别赈资

教曰沁都亦已设赈而别下赈资只及畿湖则本府之民必有抑郁之心况本

府即保障重地朝家之顾恤常先于诸道独于别赈一事岂或异同且予御极

以后谨遵列圣朝故事凡系帑需用余之数别置本府户南等库及今取用

亦甚便好别置条中丹木一百斤白矾十五斤特为画给即将所划物种措办

谷物待毕赈集饥民别设一巡以馈之仍以朝家轸念之意申明晓告寻以内

帑所藏别下○丁未展拜于景慕宫行酌献礼景慕宫都提调郑存谦上

札言本宫都提举提举以领相户礼判例兼如值实职有故之时无以备员终

涉苟艰自今定式备望受点得宜伏乞裁处批曰札陈事实合重事体之意依

施○停免总戎厅关东义僧番钱○以吴载纯为司宪府大司宪○戊申御仁

政殿试春到记儒生讲制讲居首幼学李锡厚制述居首宋祥睿直赴殿试○

罢户曹判书郑一祥职时御制诗揭于太庙望庙楼而陪奉之际仪文不备

右议政金熤请罢有是命○已酉特赐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守直乡军

襦衣○副提学沈丰之上疏曰有国之道莫先于择端良而辅储嗣若其薰陶

德性之方不容少缓而但辅养之官进见有时姆嬭之属亲昵无常言语或涉

鄙俚则严加禁断器用或近玩好则亟命斥退以尽蒙养之功广选文学经术

之士以待离筵之开焉国家之治未有不奋励而兴因循而坏近日以来奋励

之志渐不如初姑息之意从而时乘科举之弊拟欲一变而措划不定鱼盐之

税询及八路而停当无期经筵即成德之本而作撤无常此何足以启沃圣心

乎明义一书即我东春秋而乱本未锄凶徒莫惩或屈法而幸逭或带累而冒

占外似疏振而反启觊觎之叹内或依违而全昧若俯之意义理渐晦人志靡

定伏愿廓挥乾断亟允三司之请焉言路即国家之血脉而近日噤默成风稍

及论人之语则看作变怪或有应旨之章则不过依样况昨春儒臣之疏所言

者忠逆义理而批旨靳下原疏留中如是而孰肯为殿下进言乎理国之道

莫先于生财粤自履端之初服御不取华饰折受并归度支标纸不下于该曹

供献每停于京外然而国计岁耗经费日缩搢绅不思廉约匹庶下转尚奢僭作

宰者惟事剥肤莅藩则只知充欲如是而民生安得不困财用安得不匮乎名

节即导世树风之具而近年以来权奸流毒痼习难医搢绅知有好爵章甫利

在科目行义学识看作弁髦苟容禄位便为俗尚世道至此良亦痛心伏愿崇

名奖节以为风动之休职在论思之长陈此匡捄之说当反诸身体察

外此诸条无非格语○召对是日上

将御昼讲经筵官皆违召遂行召对○以李在简为知经筵事赵时俊为同知

经筵事匈辛亥次对教曰不有贤士能为国乎士也者有国元气上之人培养

如嘉木扶护如稚苖惟恐其或伤然后庶可以责桢干之成效矣古人有言曰

周之士也贵秦之士也贱士之贵也贱也亶系人君贵贱之而已近予频接泮

儒旬试月讲岂欲较挈于口读程式之间也噫钟不自响叩之即应士亦奚能

自达于朝也我国家敦尚儒术列圣相承得贤共理彬郁之化菀然可观此

岂非予寡人监法而遵行者乎噫世道浇漓治象泮涣须得来林下宿德之士

坐镇雅俗矜式朝端庶不至于浩无涯津而因予缁衣之好不及古人白驹之

絷不在空谷弓旋玉帛仪不及物是岂举一世真无其人而然哉侧席中夜自

视歆然况今元良岐嶷知思日开左右教迪不宜疏缓考之国朝典礼元子辅

养厅有僚属之官多以草野之人充拟之儒贤抄选岂非当务之急庙堂选部

之臣体予至意旁求乔木之裔博访草野之彦荐进之予当以礼致之卿等念

之哉○右议政金熤启言昨日昼讲有命而以经筵不备还为停止事体未安

违牌经筵请罢职入直玉堂请重推从之○判中枢府事郑弘淳卒弘淳字毅

仲领议政郑太和后孙英宗乙丑登第以才猷进官至正卿屡掌度支惠局

近世善理财者必先数焉上之戊戍始枚卜性峭直赡敏明于料事而相业

则非𫠦长至是卒教曰此大臣立朝四十年屡掌财赋每事益下之政逮居三

事随事尽言不循流俗规度之简整求之朝著未易多觏久处西枢许遂便养

之请日前入对鉴识不爽气力尚健故意谓克享期颐之福矣遽闻长逝尤觉

惨恻况予嗣服后枚卜之大臣丧逝即是初有举哀一节虽不如例吊祭致赙

等事令该曹照例举行柩材及禄俸依李领敦宁例输送大臣体重葬前宣谥

已例斑斑此大臣述其平生必多表表可谥状催促从速议谥○壬子成均

馆启言前正言李翼晋请馆学儒生依抄启文臣例旬试月讲参酌定式矣近

日贤关培养之方悉遵成宪耸动之举每出常格劳问勤挚饬勉丁宁时须御

厨之珍馔频揭春台之璇题以至轮次复旧而倾朝攺观辇路宣谕而环桥动

色值兹千一之会宜轸事半功倍之道台臣之请依抄启文臣例另行劝课尽

有意见盖本馆月讲旬试曾有定式虽不别成节目亦可因此申明令中外圆

点儒生及馆学掌色通同许赴而馆堂则每二员合坐考其等弟又于郎官直

讲以上数窠重其遴选一体考课每岁末计划援其优者禀旨论赏似合事宜

至于抄启一款当此士习不古之日难以遽议若以选择之规行奖劝之政使

人各自重士皆知劝则实为砥砺名行之一大助而事系创始请徐加讲究处

之教曰此不过修明之举当依施而系是劝课之大举措合行事宜不可不参

酌磨炼卿就议大臣烂漫消详后更具意见以闻寝不行○仍任汉城府判尹

金履素以发卖方张京兆不可旷官也○以李在简为刑曹判书俞彦镐为知

经筵事郑昌顺为同知经筵事金钟秀为杨州牧使钟秀尝以亲老乞郡于筵

席故特令差遣教曰曾经该道方伯之人虽不得拟该道守令而似此情理不

必胶守常格且非畿邑则无以将往故也○癸丑召见药院三提调时上候

以膈滞欠安也○直提学徐有防启言承旨入侍阁臣有禀定之事则以禀事

阁臣同为登筵有定式而若当圣体未宁之时药院则请对承起居而本阁则

虽有朝夕问安之举静摄之候汤剂之节无以得闻事体道理实为未安此后

则药院三提调请对承候时时任之仕进阁臣一体随入日次承𠊤时则依承

旨持公事入侍在直阁臣同参之例只在直阁臣随入而如有汤剂及诊候等

事亦令掌务官即为来告入直阁臣似合事宜且以国朝故规言之玉堂之设

置药院之傍春坊之参闻衷𫢑之例并以职亲地比凡系保护之节尤所当与

知故也此足为旁照之一端从之○甲寅命罢兵曹入直堂上及该房承旨郎

官先汰后拿是日钟街径打晓钟而骑省匿不登闻故有是命○仍任户曹判

书郑一祥○乙卯特擢赵时俊为工曹判书徐有宁为知敦宁府事○以徐浩

修为艺文馆提学郑民始为平安道观察使郑尚淳为守御使李在简为宣惠

厅提调○彗星消罢测侯官○丙辰以徐有宁为知经筵事尹塾为刑曹判书

○二月丁巳朔御春塘台行内试射○戊午以金憙为吏曹参议○饬谕关东

道臣曰春寒尚峭饥馑之余易致疠疫传染之患另加严饬列邑方痛之类十

分救疗稍俟暄和结幕分置无或有一毫泛忽○庆尚道观察使李秉模刊进

敦孝录书凡五十七篇故谕善朴圣源𫠦撰取古人言行之属于孝者汇类纂

辑者也特御制序之仍命岭伯入梓至是毕刊以进命致祭于朴圣源○巳未

上展拜景慕宫省牲省器待肄仪毕还宫是日将亲行春享夜雨滂沱至朝

不霁诸承旨上院启请寝教曰雨势如此将事之际易致失仪百官军兵达夜

沾湿之苦亦不可不念特命摄仪○教曰向于朝参日副学以桂坊可合人内

而卿宰外而方伯各荐一二人为言批旨许施今已多日尚不荐似事甚迟缓

更令铨曹申饬皆于一两日内举行外方则来月内荐进○谕北关监赈使李

在学曰春寒尚峭念及北民呼庚之状夜辄明发且尔出自近密关外经岁每

不禁念尔耿然际见尔去月十八日写上有旨祇受状本认出京阙之恋目下

民情所条列者亦甚该详庶可以领略万一尔之报效在此活穷济饥一款尔

若诚心殚竭无使一夫一妇有颠连之患则尔劳尔功为如何也尔其益加慥

慥以答予特畀之本意○督运御史金载人以运谷差使员守令边将姓名驰

启施赏有差○顺陵有神御床纹席偷窃之变礼曹晵请令捕厅跟捕越四日

捕厅捉纳罪人金命得移秋曹严刑勘律捉纳捕校令兵曹施赏○京畿黄海

道儒生黄默等上疏请以高丽侍中禹玄宝配食崧阳书院从之教曰才因京

畿儒生上疏批旨许施而忠靖公禹玄宝子孙虽在支庶勿侵军保勿入汰讲

之列曾有列朝受教云近来果能遵行乎令该曹申饬追配日当赐祭于崧

阳书院○前判书俞彦镐以母丧去位命该道题给柩材以示朝家尊高年之

意○全罗道观察使赵时伟以进上蠲停价米磨炼分赈事驰启教曰三名日

物膳既皆停止则端午物膳岂可诿以不入于三名日按例封进乎惠厅之不

经筵禀以依例封进之意题送俱甚不察该道伯该堂并推考端午条价米七

十九石零与前划价米一千八百六十石零事当通同补赈于别巡而别巡饥

口与谷物已云相准排比期日又在再明到今势难推移变通虽是数十包之

谷便是吾民口吻中物不宜仍令会录于公用之簿原赈谷中添补○教曰大

嫔宫祠宇事体莫重自在先朝时节享祀必命如仪设行近闻宫结代尽出

税之后该宫所属以其无料布举皆涣散主管无人欠洁之事不一而足云大

有违于先朝受教此事不可无一番定式矣宫享墓享馔品用小牢既自太

常措办而奠献之人亵慢莫甚此后仲朔宫享节日墓享中使主管行事丙申

年以守直官隶事有定式而尚无文迹不得举行云守直中官二人亦令内侍

府差定使之轮回守直守仆二人以无料宫属中差定折受出税时雇军混罢

此则依前仍置而名数以四名举行俄因本宫事遍问之则无后大君公主祠

版之自寿进宫主祀者京庙闻依丙申定式遵行云而各墓之在畿邑者禁草

禁伐有名无实自畿营申饬列邑俾无如前抛置因此思之王子王姫茔域之

因其子孙零替鞠为茂草之塲必多其处亦令畿伯申饬列邑差待赈后农隙

皆即修治物力报惠厅会减修治处形止依岭南前代陵寝修治时已例预先

条列状闻○庚申○辛酉○壬戍○癸亥昧爽地震教曰见今饥馑荐臻而凋

瘵溢予方日夜憧憧不知何以济活际又灾沴叠见前月有星孛之变今晓

闻地动之响噫此何等时也君臣上下政宜抖擞奋励以尽修省之道次对明

日来会噫百千病霸皆坐言路之不辟而间或值求言之会未闻鲠直之论徒

启讦扬之风是求言之害殆有甚于不言予所欲闻者即寡躬愆尤时政疵颣

也三司之臣须悉此意明日宾筵各陈匡救之说对扬予求助之至意○以李

上联札陈戒曰伏见传

路之不辟为第一病霸大哉圣人之言也噫殿下每以言官之不及衮阙为

忧而上有直实之诚然后下有激昂之风是岂一朝一夕之故哉为今日言责

者每当求言之日左顾右瞻长虑却步必择其无圭角没关紧之间漫说话聊

以为应文塞责之举则毕竟无益于实用而适足以启轻视群下之弊此岂但

时风世态致使然哉天下万事莫不基本乎殿下之方寸殿下之心一出

于实则今日之徒尚细节专事浮文者可以丕变而简朴笃实之习见矣殿

下之心一出于公则今日之举措乖当多小成习者可以知警而通公明溥之

风著矣殿下之心真个振惕则其孰敢偷隳姑息乎殿下之心真个节俭

则其孰敢华侈奢靡乎朝象之泮涣以殿下之心而靖共之世道之渝薄以

殿下之心而挽回之推此以往无事不然矣噫目下万事何莫非文弊而惩讨

一事最为文具中文具台厅故纸动盈一握元恶大憝晏然自在伏愿亟降明

命使义理夬伸法纪不紊焉批曰缕缕箴警皆向一人身心上痛陈对症之剂

尔等不负论思之责深庸嘉之更将加意体察矣○甲子领议政郑存谦上札

曰朱子曰今日之事且是劝得人主收拾心身保惜精神先正臣成浑尝于登

对之初备陈帝王之学而有曰人主要法必收拾身心保惜精神专一凝定使

志气常清则本源澄净义理昭著非但为养心之大法亦是养气之切要先正

感圣祖不世之遇初筵第一之奏不出于朱夫子八字要诀则帝王之学岂

有以加于此哉必也虚心逊志终始典学会千圣之心为一心以一心为万事

之本然后以静制动以简制烦无为而无不为矣天下之事有本有末本正则

末之不治非所忧矣顾今时艰转棘世道益下图回之术亦岂在他立规模则

益臻宏大励志气则益懋弘毅达四聪则师虞舜之察迩用人才则法殷汤之

无方明天理正民彝则如大禹之治水沛然行其所无事则治道之本立矣又

𠡠中外大小之臣同心戮力以求天意之所在而交修焉庶乎灾害日去而祯

祥日来矣批曰收拾心身保惜精神此八字存察之千金良方治内治外之工

尽在于是卿之惠我多矣方拟书之座右要作观省之资○左议政李福源上

札曰周公之告成王曰明作有功惇大成裕朱子释之曰明白奋扬而赴功惇

厚博大而裕俗惟我圣上以文理密察之明有乾健不息之勤董正治官综

核名实理无遗照事无滞裁精神教化之𫠦贯彻政刑风采之所鼓动其于明

作有功固巳尽之而求治或近于太急制法或涉于太详贲饰之盛而或致文

胜之叹字惠之切而或有恩竭之虑除遽或频而黜陟未暇于三考爵赏或滥

而慎惜渐逊于初服簿书之期会多端或无以提挈纲维禀覆之奉行时急而

或不能审究利害大抵明白奋扬之意多惇厚博大之体少所以日计有余岁

计常不足也以圣上不世出之姿当今日大有为之会区区所蕲望实在三

代以上惟圣上念哉批曰八叚指陈皆属寡躬时政卿之匡救之诚予固感

叹不已另欲随事省检○昼讲兼行次对○右议政金煜启言治心之工在于

学学到而治未成未之有也殿下圣学超诣论心说性出精入幑经传子史

搜罗贯穿清燕之中亦对方丹治效之著外必有圣学之可验而顾今时忧溢

目世道曰下视之汉唐亦不及远矣臣以为殿下之学徒知而不能行耳知

而不能行即私意间之也不能行则与不能知无别行之亦非难惟在殿下

行之与不行不行之不为也非不能也既知之又行之则岂不成效之渐进耶

惟愿留神焉批曰所奏甚好当留意又启言来谏之教屡下忠直之言不闻是

殿下求言以文不以实也不然则求而不应岂有是理必欲闻忠谏之言则莫

如远謟佞今于筵陛章奏语近謟佞则即斥退而谴何之使中外咸知圣上

恶謟佞而喜忠直则忠言不求而自至矣批曰所奏甚好当体念又启言荐饥

之余春寒甚酷麦根必

资为今之计莫如节财用节用之本在于捐不急之需虽不容已之事较之救

民命之急苟有彼此之别是为不急之费必以是留意焉批曰𫠦奏甚好当体

念又启言臣于关西小米事窃为闷然三南谷簿渐益耗缩今若又值荒岁移

粟移民则𫠦可着手者惟是关西小米而每见京外请得辄在于此无节

则安得用之不竭耶请如非大经用大赒赈则使勿复取用以为备荒之道批

曰赖卿有是言西民庶得支吾姑令防塞沿路谷储将见充溢目下纾民力裕

民食之方莫过于是知委京外关西小米请得毋得轻易陈达又启言近来备

局行会文字抽黄对白琢字淘句便成骈俪之文文胜则质为之掩已欠诚实

底义况无论命令之大小辄皆贯襄圣德敷衍说去揆以事面亦甚屑越天地

之德何必以言而文之哉

不顾事体惟意摸画滥越极矣烦屑甚矣汉光武禁疏章圣字此可旁照宜有

禁饬之教矣批曰卿言甚好申饬有司堂上自庙堂行会各道营阃俾除袭谬

之弊○命施故忠臣朴毅长赐谥之典毅长宣庙朝人也壬辰为庆州判官

升为府尹时倭寇陷庆州毅长与节度使朴晋军会于城下大小凡五十余战

倭寇弃城走毅长遂复东京坚璧自守前后凡七年贼兵不敢近列邑获全事

闻擢亚卿既殁赠户曹判书州人立庙祀之至是其孙师周上言请谥上以

节惠事系重典命议于大臣以闻诸议皆以为可遂有是命○正言申耆启言

向来星孛之变阅月不消是宜君臣上下恐惧修省而三司之臣无以此陈勉

者请星变之后不言三司并施以谴责之典批曰予不能求助三司之不即匡

救岂必深以为咎尔言既出相规之意依启又启言弭灾之道不一而节财用

尤为先务况当荒年停退之时宜有量入以出之道请京外贡役不急之费并

停减允之教曰武将去就自异尝闻古例宾对筹坐一或悬病大臣辄皆论罪

近来此规全然废却许久引病初不欲谁何至于今番禁将举措而坏损纪纲

极矣惜乎庙堂之一任其怠慢也此而寻常看过流弊所关抑云非细禁卫大

将李敬懋罢职○乙丑召对召见备局有司堂上○原春道观察使徐鼎修以

排粜不敷请划海西米一万石湖西米三千石京司钱三万两特召诸备堂下

询区画之方诸备堂皆以海西船路与关东迥绝湖西则歉荒特甚京司则钱

簿枵然三条俱难许施为言而亦无别般接济之策故上欲以均厅钱若干

先为假贷一以为拔例拯捄之道一以为从便换谷之道备堂徐有邻以为自

京输送则其势诚难京贡蓼价钱未上纳者几为一万三千以此划给为宜命

就议于时原任大臣又以京内钱荒下询铸

钱便否备堂赵时俊以为不可遽然始役姑先贸铜则可捄钱荒亦命就议于

时原任大臣翌日又召见备局有司提调京畿观察使教曰关东加请钱谷诸

十六

议皆以为不可准请许施然则先给此数仍又另饬道伯姑先略绰排比犹胜

于靳持惠厅所关岭西参价钱巳贷外余数勿论未上纳已上纳全数划给本

道以为分还之需数过万金则在本道为贮粟之方在惠厅为生谷之计未必

不为两便依此施行加请谷物既过万包而只以钱条加划事面诚有不可闻

大同条田米当纳为千石零云此亦留作还需向因备局草记总厅属僧番钱

尤甚邑荡减之次稍实邑僧番钱依总厅例举行作还之法若不严立科条另

加主管则毕竟归于消融今番田米参价钱及前划下各项诸条并令从便作

还名曰赈恤厅补还取耗分留等节使赈厅主管虽值饷还停减之时毋得循

例混入于未捧之中未捧守令解由拘碍亦依法典举行○平海火民家被烧

一百五十户道臣以启教曰平海通川以岭东尤甚邑民家被烧之数至多极

甚惊惨笑彼滨死之类又将失𫠦而至于颠连宜有别般赒恤之举原恤典外

加给折米一石当年身布荡减而身布则昨冬纶音中岭东诸郡既命全数荡

减似无更减之事此则令道臣参量勿论公私徭役从便荡减形止状闻闻于

三昨道伯已发监赈之行云巡到后必以安土奠业之意申申晓譬无致涣散

之境○原春道观察使徐鼎修以岭东九郡岭西三邑新还当捧条未捧为四

分之三十二守宰请并拿处启教曰道伯之按例论列无或为怪而民势弩末

足以推知况此时守令一刻旷官为弊甚于未准捧今番不可无别般阔狭之

举并姑先从重推考居末居次更待赈后从当有处分姑勿回启籴政何茅至

重后弊在𫠦当念而处分之特从宽典诚以急于为民不暇及他故耳亦以此

意严饬该道伯处道伯监赈时面饬各其邑宰俾各悉心赒恤以为补愆息过

之地○丙寅召对○奎章阁提学金钟秀启言臣方待罪杨州本州民户为万

数千户而还谷并分留计之不满二万石谷少民多排巡无路付还之户皆汰

削峻抄民情无不遑悉赈厅谷物与钱参量划下于本道则可以分俵于排巡

不足之各邑请下询庙堂命庙堂与惠堂相议禀处备边司启请以赈厅米一

千石划付本道使之分俵于最不足邑而米储既已枵然请以钱代下教曰一

千之数果无不足之虑乎近于两年发卖之余所收钱货徒然充溢无生谷之

方且闻钱荒日甚民间之借贷无路及今散钱待秋鸠谷未必不为公私两便

之道然卿之所请

院大司谏○已巳校理权以纲上疏曰一曰法祖宗英宗大王五十年治

平皆从建极上做去今世道倾陂朝象泮涣其所以弥纶调停之方无过于建

极二字伏愿懋哉二曰开言路前后求言之时非无应旨之章而未闻一二事

采施之效臣恐求言之教徒有其名而听言之道终欠其实伏愿必以诚之一

字为开言路弭天灾之本三曰革科弊请行面试法革罢升学公都会以其三

年解额计数付之式年汉城试而只存月课施赏之规则奔竞之风自可息矣

四曰正文体近来大小之科早呈为弊请严饬掌试之臣宽其晷限尽其才识

务取程式斥去浮华五曰立政规隄防之道在𫠦当慎衅累之类固无可论而

其他无故之人或因疏远而弃之或无攀援而斥之甚至初无形迹之著而过

为疑阻错认仿佛之嫌而永为枳塞伏愿益懋恢荡之政俾无沈屈之冤六曰

镇民习保民之道不一其政恩不可以专尚威不可以独废数年以来荐遭饥

馑凡所以赒恤之政迥出寻常第民情易狃于安惰只见其恩不见其威方伯

守令亦不能董之以威巷议庭讪风习日颓击鼓上言猥越特甚惟愿施之以

恩济之以威七曰杜乱本巨慝尚逭王章合辞便成古纸臣别有隐忧长虑支

类余孽散配各处于岛于陆潜滋暗蓄死中求生必无所不至惟愿亟允三司

之请以绝乱本为批曰诸条勉陈俱有意见当留意矣其中革科弊立政规二

叚分付各该司𫠦以矫弊之方讲究以闻礼曹判书严璹启升庠变通有难轻

议还寝之○召对○庚午召见备局有司提调教曰钱荒之弊近益愈甚况两

年发卖之后民间钱货之藏置公库数亦不些闻倭铜多年积峙被执之路亦

甚艰辛真所谓主客俱困以是贸铜及铸钱事日前收议大臣佥议别无异同

令常平厅从速贸铜贸铜之流行民间亦未必不为救钱荒之一助趁即举行

○辛未健元陵西北边壬亥方引石互架上驾石石头折落裳石交会处覆

缝石亦撞触受损曲墙北面亦崩颓礼曹枚举陵官报辞启请慰安祭不卜

曰设行政府诸臣奉审允之召见奉审诸臣又召京畿观察使入侍询问修改

便否上曰事体至重至大开莎草去旧土极甚未安戊子年献陵修攺时

引石罅隙广为一尺四分故不得已设都监修攺而今则长不过一尺八寸虽

不开莎去土或有完封之道否缮工提调郑一祥奏若以片铁周络于两石交

合处则似好右议政金熤亦言便好上曰长陵引石以铁周络而不过外面

而已初不入于莎土之中虽是一片之铁入于莎土中亦甚未安若用石柱撑

拄引石之头以油炭实其内足为完固图矣诸臣无异辞仍命奉审后依此举

行○壬申礼曹以健元陵修攺吉日启教曰春展谒欲待解冰行于近地

陵寝矣本陵事体至重伊日岂敢不躬诣审视依先朝甲申年本陵改柱

役设都监时亲行展拜例展拜行祭仍诣元陵展拜行幸时列邑分办切勿

按例桥梁之不得不修治处自京厅给价雇役俾无一毫贻弊凡诸不紧仪卫

务从省略○以洪良浩为司宪府大司宪○癸酉御仁政殿亲试抄启文臣及

文臣制述○擢金载人为同副承旨督运劳也○回还谢恩正使洪乐性副使

尹师国状启曰臣等一行于昨年十二月十三日到北京住接于南小馆当日

诣礼部呈表咨文则清侍郎德明祗受臣等传语于德明曰乃者盛京请安使

之回所被皇恩旷绝今古叩谢之礼不容少缓专价修表兼进不腆土仪盖此

事情已悉于弊邦咨陈恳乞善为导达以便交纳云则答以曲为周章云后闻

德明果于朝堂备及委折于清尚书德保以折子具奏则十九日批旨有曰今

岁秋间朝鲜国王因朕临行盛京特遣陪臣迎銮祝寿诚敬可嘉是以加恩赏

赉并赐扁额诗章及古稀说令该国王接奉后具表谢恩兼输忱进献方物尤

见恪恭𫠦有此次呈进物件非寻常随表备贡者可比俱着收受仍加恩尝赉

以昭优眷嗣后谢恩表章该国王务体朕意仍遵前旨不必备进贡物礼部堂

官传谕该国王知之云云二十二日自内务府招致通官及上通事译官出给

加赏鞍具马一匹表致四疋里绸四疋妆縀二疋云縀二疋貂皮五十张方物

雇车如期入来故二十四曰无弊交纳十二月二十一日冬至使臣入来二十

六日与冬至使臣同诣鸿胪寺行正朝朝参演礼而琉球国使臣毛廷栋蔡世

昌等亦于二十四日进京而同时演礼班次在于臣等之末每年腊月二十八

曰皇帝例谒太庙行辞岁礼而外国使臣瞻仰于阙内路左矣今番则因礼部

尚书口传谕旨朝鲜琉球二国使臣停止瞻仰着于二十九日入保和殿除夕

筵宴并令两国通官于二十八日黎明带领正副使赴保和殿伺候演礼云云

故二十八日臣荨与冬至使臣同入保和殿习仪二十九日复入保和殿则命

各官参宴而皇帝御座讫鸣贯等奉皇旨引臣等上殿跪叩于殿门楹外则命

近侍先问国王平安乎臣等对曰平安矣复问臣乐性年岁后命退出还坐于

东班宴桌前动乐呈戏移时乃罢本年正月初一日四更臣等与书状官李鲁

春率正官等诣午门前等候黎明从右掖门入太和殿庭立西班末与各官同

时行礼而出因礼部知会正月初五日上辛祈谷祭亲行时朝鲜使臣当为送

迎于午门外云继得见内阁

大典罔不恪恭将事亲诣行礼本年正月初五日上辛祈谷因去岁所患气滞

旧𧏮偶发登降仪节或愆转不足以申诚敬此次着派皇六子永瑢恭代行礼

云云故臣等送迎之节亦随而停止南巡之行定在本月十一日而礼部知会

内谢恩使臣送驾后当治发还国领赏领宴前期为之初七日又下旨曰朕今

岁巡幸江浙原择本月十一日启銮但节候在立春以前天气尚寒着诹吉日

二十一日启銮云云初九日设宴于中正殿而朝鲜正副使当入参云故伊日

晓头臣等与冬至使臣入日西华门历过数重掖门到中正殿前则殿庭设黄幄

次侍臣列立俄顷皇帝乘黄屋步舆出坐幄次动乐呈戏一如前日而臣茅则

赐坐于王公之下赐门饼果骆茶热锅乐性冬至正使黄仁

点各缎十六𤴓色囊十个副使师国冬至副使臣柳义养各缎八𤴓色囊六

个到太和门前行谢恩礼琉球使臣亦如之十三日自军机处谕四译馆于十

四日未刻带领朝鲜琉球二国正副使在中正殿赏灯十五日亮钟在保和殿

筵宴未刻到中正殿赏花砲云云故十四未时臣等又与冬至使臣入中正

殿前则皇帝复出御幄次赐座赐馔殿庭放花砲盒灯等火戏又呈各技十五

日五更入保和殿随参元宵庭宴如除夕之例当日未时入中正殿待皇帝御

坐看砲灯之戏因主客司知会本月二十一日皇上起銮南巡所有朝鲜琉球

各使臣出城预备二十一日着馆卿通官大使等带领送驾云云故二十日午

后臣等与书状官及冬至使臣率任译荨数人由正阳门出广宁门外止宿于

店舍翼日平明提督通官等导臣等出待于路傍俄而皇帝乘步辇到臣等祗

迎处露面谛视命户部尚书和坤宣谕曰弥们回国以朕意传言曰国王安过

仍即过去礼部之议以为向日除夕宴时皇上已问国王平安故今当远巡又

有安过之面谕云当日回到馆所二十四日受回咨八度离发北京到通州○

冬至兼谢恩正使黄仁点副使柳义养状启曰臣等一行上年十二月初三日

到潘阳故落留任译岁币中红䌷一百疋生上木三百疋好大纸一百五十卷

好小纸二千一百一十卷粘米三石五斗四升依潘阳礼部公文使之呈纳二

十一日到北京住接于西馆当日诣礼部呈表咨文则汉侍郎庄存与祗受二

十六日臣等诣鸿胪寺与书状官李东郁谢恩三使臣及琉球国使臣演正朝

朝参礼二十二日自礼部知会内除夕宴设行于保和殿而两行正副使及琉

球国使臣特下皇旨同为参宴云云故二十八日昧爽臣等与谢恩正副使及

琉球国使臣同入保和殿演除夕宴礼二十九日晓头又与谢恩正副使及琉

球国使臣入保和殿庭东班平明皇帝殿座讫引见两行正使副使及琉球使

臣升殿陛上皇帝问于臣等曰俩们国王平安乎谢恩正使臣洪乐性谨对曰

平安矣参宴后退出本年正月初一日五更臣等与书状官李东郁及谢恩正

使臣率两行正官四十九员诣阙入太和殿庭西班与彼东西班及琉球国使

臣一体行礼初九曰未时臣等又与谢恩正副使及琉球国使臣入中正殿庭

东班皇帝使内务府官须饼于两行正副使及琉球国使臣已而皇帝乘步辇

出殿行茶讫赏赐縀𤴓于诸王贝勒而亦及于两行正副使及琉球国使臣正

使各赏锦三𤴓漳绒三疋小卷八丝缎五𤴓小卷五丝缎五疋大荷包一对小

荷包八个副使各赏锦一疋漳绒一桑小卷八丝缎三疋小卷五丝缀三疋大

荷包一对小荷包六个宴罢诣太和门行三跪九叩头礼谢恩后退出岁币方

物初九日呈纳○甲戍教曰命召之制异于兵符所以备非时召命

而送左只合符无疑然后就命军兵去就不系于此观于大臣受佩可以知创

制本意以是之故他营大将兼领兼领营命召亦不兼佩外此都相之行操亚

将之代领亦无佩符之事盖管辖与号令惟在𫠦持之手旗命召有无元无𫠦

关该房承旨以训局阵兼领大将之无佩赴阵有此提禀之举承宣事不但太

昧事倒命召事体何等至严则是岂自下所敢禀请之事事未前闻大关后弊

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亲审璇源殿修攺之役○乙亥上诣健元陵行

酌献礼仍诣陵上奉审命监董诸臣率工匠赴役不移时工告讫次诣显

陵穆陵崇陵惠陵展拜遣大臣奉审诸陵仍诣元陵展拜还健

元陵斋室陵官以下施赏至昼停所命京畿观察使沈颐之杨州牧使金钟秀

仍率父老入侍询问疾苦钟秀启言本州以二十位陵园墓𫠦奉之地元户

虽伙而应役之户仅为六之一故以致叠役之冤就道内军数不多之邑增减

均排则一州民人之永久蒙惠似无大于此矣批曰与道伯相议勿论多寡从

长厘正又召见杨州暗行御史林济远询民瘼○以具善复为判中枢府事赵

鼎镇为吏曹参议善复以董役劳特拜也○丙子赐领中枢府事金尚哲豹皮

工曹判书具善复户曹判书郑一祥礼曹判书严璹赐虎皮健元陵修改监

董诸臣也○命都下年七八十者及贫穷无依之见漏于前别单者增付白给

秩○原春道观察使徐鼎修以岭运谷利泊启领运差使员施赏有差○备边

司启言洪忠道观察使申大升状启盛陈本道民多谷小排还不足之状仍以

还军饷留库条限十万石加分各邑储置米从便改色待秋会录结钱四万七

千余两尽数划给以资赈民盐酱甘藿之费为请军饷限八万石加分储置米

改色事事目挠攺大关后弊置之结钱划给事𫠦请太无限节散敛易生奸弊

以惠厅位豆四千二百石并杂费划给结钱则限五千两许划教曰军饷留库

中加分事准请许施虽有倾库之虑以今望哺之民情亦难克削数爻无论十

万八万令道臣参量缓急排比多寡以为从便加分之地储置米攺色事事目

法意虽甚严密既有昨年已例亦令依此请施行沿邑位豆四千二百石并杂

费划给本道添补还谷事依此分付较看当初所请结钱之数犹有不能相当

之叹结钱限一万两特为加给○丁丑愈戊寅展拜景慕宫召见本宫都提

调金尚哲户曹判书郑一祥工曹判书具善复○已卯○庚辰○辛巳次对领

议政郑存谦启言因惠堂郑民始所启各道渔盐船税道臣句管比总收纳事

令各该道臣详探民情事势审察便否论理状闻矣诸道状本中平安道观察

使李性源以为今若出付道臣总察董饬加现代免之政一委地方官以彼邑

有余之数充此邑不足之税一年应纳之外如有剩余明白留储以备来后减

缩则官税自准民力庶裕比总一款虽不可硬定而若以益下之义酌定适中

之税则期以岁年似有成效云矣盖此渔盐船税各道监营句检以防渗漏本

是当初事目总察董饬付之道臣使之申饬地方官从实厘正以仿较数岁为

贡之制量宜酌定则隐漏白征并祛其弊税入经用亦不至缩而若不严立科

条明定事目则效未及见别生弊端请使均堂议于诸大臣讲定节目启下行

会诸道永久遵行上曰近以渔盐船三税事予之所以历询卿等所以覆奏

亦已详且屡矣大抵均厅之管领三税寔出于先大王恤民隐救民弊之圣

意减布之惠德意蔼然在予继述之道惟当谨守事目而目下出给该道之议

本非有违于事目只是稍换其主管两已且念田土结役出于任土之贡奴婢

贡案亦有比总之法至于隐余结之加起执卜选武布之按簿收布皆付之各

道各邑而独此三税谓有难便之端者诚莫晓其故也京司之勾管必不及于

外邑之详备道臣之亲执反有胜于该堂之遥领筹其便否计其效害实无变

更之嫌且免苟且之弊今若一付之该道该邑使之以实比总则本厅税额之

渐缩非所当忧京外鱼产之踊贵亦可救弊矣卿茅更与原任大臣烂议以草

记指一禀处翌月备边司回启原任大臣亦无异见教以虽非更张之举不可

委之一二该堂备堂中数人启下后来会本司磨炼事目以闻○召见前平安

道观察使李性源下询关西弊瘼性源启言清南北各邑处处采金甚至侵人

山地坏人田畴食力之民太半归于金穴西农之比岁不登未必不由于此另

加禁断似好矣批曰不勤力农游手滋多不但为当禁之大者外此难言之弊

不一而足依卿所奏更加严饬虽以采铜采银事言之朝家则每以为宜禁不

可许近闻诸道或多图得京关设施店矿云亦不可不一体禁戢令庙堂申饬

○以李在恊为议政府左参菩郑好仁为右参阗金憙为吏曹参议○教曰前

此申饬何如而岁翻以后刑曹死囚同推不过数次京司若此外方之准式举

行何以董饬刑曹堂上并令政院指名现告从重推考以此之故成狱未完决

之类经年阅岁不生不灭宛转于桎梏之间岂非干和之一端况今天序属发

生之节对时育物正不宜小缓京囚中勿论未完决已完决刑曹诸堂依例直

宿本曹聚精详阅可放可仍之类秩秩区别兼附意见书出别单入启禀处外

方未完决之类待诸道方伯毕巡还营并即查问可以直放者直放可以禀决

者禀决虽于已完决中若有已见起疑处亦即论理状闻○都堂录

○取二十二人同弘文录

皆八点○以尹承烈为司谏院大司谏○教曰内侍拿处者之分囚各间法意

至严而近来此法不无解弛之虑无识武弁自不免杂处今番则不欲别般查

究后复有疑似之端自不饬之判事以下难免重律惕念举行○壬午昼讲于

䜩华堂○癸未昼讲○饬谕赈厅堂上曰风寒无异冬令发卖时该堂趁民人

未到前赴衙俾无等待呼寒之弊近间该厅举行渐不如初发卖之际堂郎歇

休房揬甚至酣睡为事屡入于史官摘好后复如此难免重勘自始分时至毕

分必皆公服厅坐无或暂离坐次○甲申召对○饬政院申明启下文书单抄

书入之式曾因故相金在鲁𫠦奏每日所下传教判付分申前后书入晵下文

书亦为单抄书入盖出于防伪之意其后废阁又因都承旨黄景源出举条申

复故规而后又复不遵行乙未听政后特命修复至丙申御极后以翌朝书入

永为式至今遵行而至于启下文书单抄书入之规未免漏却至是命申明旧

例自明日传教书入时前一日所下文书度数各房单抄厅坐时各房承旨照

检与传教誊本同为入启载之政院故事○赠故察访李彦适职旋赠承旨郑

宜藩青兴君李重老妻郑氏闾初命礼曹孝烈别单议大臣领议政郑存谦以

为李彦适孝行纯笃先正之诗文乡祀之跻享可以征信许其貤赠恐合事宜

郑世雅之屡加貤赠以其有倡义敌忾之功而至于以赠职而得易名非死节

表著者有难轻议其子宜藩之挺身突围血战致死脱其父于危急死亲殉国

令人激昂在朝家激劝之道宜施旋闾之典李重老之妻郑氏十三日忍饥索

夫尸于积尸之中十年服缞教子复雠非卓异之贞烈何能办此旋闾之典恐

不宜靳施右议政金熤议同依大臣议施行○乙酉御春塘台行内试射○教

曰朝昼异候暄冷不适虽非饥馑之余轮行之疾易致炽行况此冻馁颔顑之

类万一感触势将至于疠疫而后己闻京外多有涉疑之症死亡相继云而姑

无登闻之举此亦讳灾之一端以此备忘令庙堂誊布京兆及设赈诸道方痛

几名死亡几名一一登闻○三月丙戍朔教曰尤甚邑编配主客俱困取见徒

流案区别书下而湖南年事为诸道中尤甚明朝即为行会移配之际切勿纷

挐从便鳞次举行仍饬诸道切勿一时并举反贻绎骚之弊放者三十二人移

配者七十五人○以郑昌顺为吏曹参判○丁亥召对谓儒臣曰近来玉堂含

默无言予所慨然新录人多在馆职时政得失衮职阙遗悉陈无隐以副予虚

伫之意○以沈丰之为吏曹参判赵鼎镇为吏曹参议鼎镇旋罢○戊子以金

憙为吏曹参议○饬铨曹牧府州郡降号邑守令以有资历人拟望○督运御

史金载人以赈谷船运之状绘画作障子以进仍命入侍询列邑民瘼载人启

言浦项仓榖簿近甚不裕每当北运时通融磨炼于右沿诸邑而民弊滋广水

路险远宜令预为经远之道浦项仓谷储本以三万石为准而目今捧留未能

满数千石今番东运后方便移转邻邑还谷以充其代而各邑多不举行请令

庙堂申饬本道从之又启言安东士人南时润癸卯春致毙于塲屋其妻申氏

过葬后路过泽畔以裳掩面投冰而死其婢子同时赴水一日之间节义成双

臣到安东一乡士人拥马陈诉宜加旋褒以树风声矣教以节义卓然特施棹

楔之典○兵曹判书李坤免居铨已久病又难强故也○已丑召见回还谢恩

正使洪乐性等问燕中事情乐性启彼我国通情亶在于言语酬酢而使臣初

未谙汉语所谓译官言语不过商赏买卖间说话而已若与朝官士人相接则

彼此多不能通话使臣既如彼译官又如此诚非细虑三十前文官肄习汉语

非不申严而近颇废弛前辈名硕多对象译辈以汉语酬酢亦可见古人备不

虞之深虑也命译院商确禀处○以李性源为兵曹判书○庚寅○辛卯大提

学黄景源免○召对○壬辰罢吏曹判书徐有邻职以屡违召命也○癸巳以

郑尚淳为吏曹判书赵鼎镇为吏曹参议李性源为弘文馆提学○斋宿于摛

文院○甲午阳上诣皇坛行望位礼亲押祝文省器省牲○教曰皇朝人

子孙收用每有饬教而铨曹初不留意照拟此后更加严饬其中可合奖用人

观其身手才谞令兵判及时原任将臣各荐一二人以为收用之地○教曰今

日行皇坛望位礼言念周京深增万折之感追考斥和迹其凛凛忠义

足令人一字一涕呜呼岁暮麟经无地可读自在列朝屡举赐祭或录后之

典岂非予小子继述之一道乎忠正公洪翼汉忠贞公尹集忠烈公吴达济家

遣承旨明日致祭奉祀孙之时在外任人令该道献官以侍从堂上守令中曾

经承宣人填差两故相后孙毋论支嫡收用闻有受教近来未见着意注拟文

忠公金尚容文正公金尚宪后孙申饬铨曹调用○亲制宣武祠节祭祝文以

下曰受押适在于皇坛祭享翌日事吴不偶也○命刑曹死囚题给粮米教

曰昨见判堂问之举皆浮黄有垂死之虑似此歉崴自赈厅题给粮米不无可

据之已例刑曹死囚计其名数参量派及粮米○教曰故相靷期不远而易名

以主家生时遗戒不欲撰送家状云此大臣彰义宫筵奏先大王嘉奖之教

想在记注即此一事廷臣之所罕睹不循流俗自有自家之一副当规模以至

于近日而时登筵席多进警语此予所以不忘故相者也故相郑锡五宣谥因

先朝特教不待谥状亦可谓仿用之衬例郑判府事赐谥令弘文馆斯速举行

○以赵尚镇为弘文馆副提学○乙未亲试抄启支臣○以徐有邻为弘文馆

提学○设三日制于泮宫○召对〇以金熹为吏曹参议○校理李显靖上疏

陈戒一曰严惩讨二曰懋实学三曰勤修省四曰急救活五曰用贤才六曰崇

俭约优批嘉纳○丙申轮对○召对○以李坤为兵曹判书尹师国为司宪府

大司宪旋递李在恊代之沈丰之为司谏院大司谏赠谥右议政郑弘淳靖敏

赠吏曹判书成聃寿靖肃赠吏曹判书李瀣贞愍赠吏曹判书金时习清简赠

吏曹判书南孝温文贞赠户曹判书朴毅长武毅直提学元昊贞简知中枢府

事权适孝贞○持平李翼晋启陈各宫房图署之弊备边司覆奏请成节目禁

之教曰宫房之有图署牌子与诸衙门印信或关牒之制大不同用处不过柴

谷催促及导掌舍音差汰等事而已外此则勿论大小事必具由手本于内需

司自内需司转报各该曹自各该曹行关于各道自来法意槩如许矣𫠦谓图

署特一宫属之私标宫属莗虽欲图踏侵征而肉邑若能据法不从则岂有此

茅之弊观此台启事之骇痛孰甚于此朝家御极以后以宫房事操切拘束不

啻丁宁赐牌文书则必令署经吏曹刑曹臧获折受则亦皆牒报内司度支而

手本则毋得直呈启目则亦不自断或议庙堂或下该曹又令采探民情论理

状闻之后更令𫠦管衙门覆启禀处朝家本意盖欲使宫府一体杜侥幸而禁

干嘱也到今但宜修明丙申受教不必别加矫捄今若以直送图署禁断事成

出节目则此反有无于法而创法之嫌焉大抵关牒俱有印迹故伪造者用一

律盗踏者施次律所谓牌子则非关牒𫠦谓图署则非印信而宫属等妄引踏

印关牒之式行号令于营邑论厥罪状殆有浮于关牒之伪盗此后诸宫房除

非上所云柴谷催促导掌舍音等差汰外万一以田土奴婢打量望定及夺渔

税征债钱事不由该曹直以图署牌子知委京外者该宫房首任严刑定配作

俑宫任刑三次勿限年远地定配营阃邑之匿不以闻者道帅臣先罢后拿守

令徒三年定配限五年禁锢定式施行京司堂郎之不即摘发之罪遵监司守

令之律以此判付自本司誊书别关严饬诸道俾各揭板以为常目惕念之地

亦令禁府刑曹载之受教永久遵行○丁酉巳时千时四方昏蒙若下尘○昼

讲○特补吏曹佐郎李集斗为文城佥使集斗以吏曹享郎寒食祭诸执事俱

以残荫冷武填差也○教曰杀狱成案事体何等至严而京司规例反不如外

邑初覆检则状辞既甚疏漏推核亦不以时甚至成狱文书无一字跋语虽以

本曹事言之部府报来之后一番例推任他经过了无审阅之意前叨者袭谬

后来者效尤一年二年出塲无期如是之际安保无瘦死之冤乎且考时囚录

启昨年再昨年成狱之类迄不完决京司为表正之地而怠忽如许岂非朝廷

之羞乎继自今宜定划一之规初覆捡状结语及限内行检等节一依外邑例

本曹完决亦不得延拖而开坐时无端阙推则该判堂削职该房郎官汰去出

付该府照法勘处此传教载之刑房故事该房承旨依此直捧传旨亦令禁府

刑曹载之受教○司谏安廷玹上疏曰近日以来圣虑徒劳而成效未究国计

无恃而众弊成痼庙堂𬣙谟务归架补铨衡剡拣先主互对营阃之循例奉行

亦贻责教之屡勤州郡之按簿期会犹多制书之频违许多可论之事指不胜

屈臣以为圣上制治之道亦或有未得要领者规模太广每患志勤而功迟

聪听独运反致官冗而务癜伏愿先审其治体各饬其分掌焉今日先务莫大

于元良辅养之道至于陪童亦必选择保姆亦拣良顺焉教官训蒙之任当初

分职法意甚义宜饬该曹申明旧规赏罚有国大政锡马帖之典稍别于弓物

之须而反归虚实之差殊勿限年之法较大于徒配而恩宥或有先后之倒置

宜令有司更为酌定京外之诸般上纳吏属之情债征索法禁渐弛欺诈滋生

宜并申禁寺贡减匹惠泽至广而或于各司奴婢之案犹有物故仍录之名宜

命详查发卖各司虽宜贫富之详核而西部官之章服徒步直入闾家有骇听

闻赈恤人口虽合肥瘠之精监而衿川县之盥水洗面以观貌色太近苛刻宜

令京兆该营察饬焉批曰尔之文识自在宫僚已熟知之矣八条论列无非精

约切当底说予极庸嘉之第一件事尔能画出今日治象第二件蒙养之方不

可以微事而忽之并当体念第三件事书徒之制宜先修明严饬教官俾有训

蒙之实效第四件事果不无倒置之叹而有难轻易变改矣第五件事弊源诚

如尔言令各该衙门营门各别察戢第六件事寺贡减匹之后贡案之仍录事

之骇痛孰甚于是令庙堂摘发科治西部官员事衿川县监事并依施至于衿

倅之抄饥时盥水洗面以观貌色尤有太刻之嫌推考○戊戍展拜于景慕

宫○召对○已亥召对○教曰京囚完决之后有本道日次公事犹可常常披

阅至于外囚一番录启更无参考之道殊非一视之意此后诸道录启死囚区

别分编誊书一件入启一件藏于曹新录启之类当道册中次次添录或有疏

决者删于元书著为式入启丹子请出修正一依决狱案例举行○副校理李

翼晋上疏曰殿下以聪明之姿𢡟缉熙之工七书正文之证定一统朱文之

会选可谓盛矣而独见于外者曾无尺寸之效仪文渐成若可以贲饰升平而

淳朴之风反或索然体例多般若可以粗定规式而祖宗之法反或废置此

岂非殿下不能奋励之致伏愿端本出治痛革委靡之习元子宫躬教之术

不但遇物之诲而已造次起居之节无一不率以正则敬承之誉重辉之谣不

必专美于古矣殿最为黜陟柄而斤来人心益巧射利之徒工于要誉则博取

愚氓之颂奉公之吏不辞任怨则反致浮谤之来宜饬藩臣明施考绩之典丙

丁以来乱逆层生而王章未伸义理渐晦伏愿亟允三司之请市井之徒衣章

僭分闾暗之间屋舍逾制凌上之兆蔑法之渐未必不由于刑政之不严也臣

于省觐之暇路由岭沿缘江州郡无虑十数崩沙壅阏水失其道潦雨时行尽

被怀襄之灾请令该道道臣悉心讲究俾一方之民得免垫溺之患我国刑书

遵用大明律而又有续大典及受教辑录故用法得中然而节目犹或阙遗

举行间多疑难故我殿下因受教著为定式而第无一统裒集之例请令掌

法之臣一依先朝续大典例立纲分类辑成刊布焉荐人于朝何等重事而

前大提学黄景源所荐成致三特一乡曲微琐之人物论骇惑臣谓黄景源亟

施谴削之典成致三荐单勿施宜矣向来备郎多窠之时湖西一武弁素蔑地

处者混拟于其中物论举皆指目以为一武将之𫠦力荐身居上将之任曲循

私意训炼大将具善复亟施谴罢之典日昨入侍台臣传启不成体叚台臣亦

施谴罢之典可也批曰新叨论思之任首陈箴规之章而文既勤据言亦该洽

予甚嘉乃第一件二件进德贻谟之方悉在是另欲体念第三件用人与考绩

要务无出于尔言申饬该曹及诸道第四五件言则当矣第欲留意第六件其

利虽博民力甚钜令庙堂分付该道使即详探物情具意见状闻后禀处第七

件受教辑录既有肃庙壬戍已事俄筵适讲此章今若遵旧续成亦属继述

之一事自续典以后通同裒集则义例尤合完全方欲议大臣决定第八件重

臣举措极为骇惑此非风传则不必靳许明日宾筵当有处分第九件元戎予

𫠦倚毗岂以微事轻施斥罢本事莫知委折不允第十件责人无已太备不允

○申升户居接士夫廊底之禁○庚子朝讲兼行次对○教曰朝家于湖西何

尝一日忘于心哉年事则沿野荐歉盖藏则公私俱空欲着力于赈事则还民

被困欲致意于还政则赈民受害实无赈与还两便之道民势之去益遑急可

推而知况湖西士夫乡也士夫契活非陶冶贩卖之工于谋身只寄于畎亩之

中今畎亩再告荒若无公谷之计巡分粜何以资生而治农乎予则曰昨年湖

西大民小民将无同也向来岭榖及钱豆之为资赈还之需鳞次划给者谷包

为九万有余钱货亦至万金未知分俵无不均之叹民食有差裕之喜乎以予

所料决知为不然将此谷簿较彼户口终不能相当道伯之迄今无言岂或有

别般周便之策耶噫非种不耕非粮不耘无粮无种耕耘以愆则嗣岁之忧又

非目下顑颔之比此予所以耿耿一念忘寝与食焦劳将至生病也经用之莫

可收拾予非不知而似此荒岁何拘常规月前区划亦不足较挈本道各邑当

捧条结钱渔盐船税钱为二万三千两零云特许全数加划付之道臣从便补

赈赈谷中除出几许数就其缓急酌量分粜着念课农俾无绝巡失时之弊至

于赈政莫曰就绪见今春煦渐永阻饥转甚严饬守宰详加审察无令一民或

致遗漏少纾予南顾之念又若有疾病者无论方痛已痛必皆方便救疗无令

一民或至于捐瘠然后予心可安为道臣守令者宁不体予敷心之谕思所以

对杨之方乎以此传教自庙堂行会本道措辞申饬○以沈有镇为司谏院大

司谏权道徐浩修为知经筵事郑昌顺宋文载吴载纯为同知经筵事洪乐命

为议政府左参贯○辛丑召对○壬寅昼讲〇修撰成种仁上疏曰殿下之

为学似专于学聚问辨之方持养不笃宣露太过发诸辞令有文胜之弊措之

事业欠体行之工左右丞弼之臣才智文学不足以当圣意则自不免低视群

下独御一世是则文理之密适所以妨本源之工高明之极适所以为气质之

过苟殿下戒其所长勉其不足必就古圣王实事实行存着勉慕则倘所谓

行尧即尧师文即文惟殿下念哉元子宫蒙养之要莫如殿下之身教岂

可少忽哉况冲龄方藐知虑初开凡于起居威仪之间必轸诱掖薰陶之方且

择日夕养护之人毋有左右不正之叹则岐嶷之质温文之姿庶致日就而月

将丙丁以后诸贼麟谦之窝窟在于郑妻而屏处郊甸量𨩌之根柢在于龟柱

而偃息海岛国荣之前茅即德相叔侄而或逭肆市之戮或止窜配之律他如

湖西狱囚亦泽白仁景之种类而一从宽假之典殿下所以治已治人之方

亦必有如是姑息者而此又姑息之最大者也宜奋乾刚亟允三司之请饥馑

荐臻民业大穷𫠦以忧恤而经画者无所不至而犹未免循末而舍本何者侈

风之未革也内外文武象胥庶流衣章服饰日用饮食竞尚侈靡公私之盖藏

俱空中外之委积尽倾伏愿明饬有司一有逾滥绳以重法抑或为御灾救民

之一大助也尤甚邑诸罪人移配之命虽出于轸恤灾民之盛意而其中任观

周赵嵎等罪犯何如而通同移配职在三司者无争执之论臣谓金吾堂上亟

施谴责伊时行公三司重推昨冬岭谷之东运其中一船人之偷窃谷物诿以

揜没乃于绣衣复命始乃现出臣谓该道臣从重推考当该地方官拿问严处

御史施以谴罢之典咸镜中军申遇文以体例閒事略治永兴府吏而府使具

纯发怒于下吏之受罪遽杖中营吏属则遇文移怒于洪原而推治洪原县吏

具纯之为下官而陵侮上官大损体貌申遇文之怒其子而肆忿于其父者大

伤风教纯遇文拿问定罪可也向来皇坛展拜礼时一时微雨不至沾服而

大臣及一二卿宰外率皆颠倒避湿举措乖当有骇观瞻移次卿宰施以谴责

之典宜矣邑婢潜奸明有法禁而一经外任辄皆家畜甚至幕裨衙客任自率

来臣谓严饬诸道申明旧典俾无如前滥杂之弊批曰首言为学之工下字转

语足见尔识解予庸嘉之更欲将尔陈勉措之日用蒙养之方归之于身教当

留念矣若姑息之病奚独惩讨为然然言固是矣以禁奢二字为御灾救民之

良方尔言又是矣金吾堂上事此非疏放则何必深咎侵斥之至及三司尤过

矣道伯事依施当该地方官事已行勘典今无可论矣督运御史事几万石转

输无一人渰没此近来督运时所未有之事予方奇其殊劳尔何曰云然此而

勘罢则以细颣掩前功不允具纯申遇文事遇文之移怒诚非矣纯之举措极

其骇妄且关后弊𫠦惜者体统宜即重勘而风传之说有难即赐处分灾岁旷

官亦不可不念并令该道道臣亲执详查状闻坛班卿宰事等闲陪班不容乃

尔况至重至敬之地乎并施罢职之典尾陈事许令申饬该道〇癸卯修撰申

耆上疏曰殿下临御八载未见一事之熙绩徒见百度之委靡凡今之弊何

莫非圣志之未立治体之未得耶典学非不高明稽古非不博洽而知行兼进

之工诚有所未尽词章涉猎之迹反有所著见九重燕閒手不释卷未必为帝

王受用之实而寻常丝纶或占作者家规度讨论讲学有逊古圣人践履公车

之体应制之格从而化之渐开文胜之弊好学右文之化徒为贲饰无实而止

耳殿下教迪民彝培植世道敦风奖节袪文戒奢而世家大族未见模楷之

可法高位达官全无恬素之可称何莫非实心实政之未得其要而然耶殿

下每以立经陈纪为务而关和之申明者乍饬而旋弛弊瘼之厘革者始议而

终置天讨之当举者明知而久缓逆孥之难贳者屈法而曲贷轻释孥配不恤

王府之覆难移置贼魁不由喉院之惟允如是而纪纲何由而振励政令何能

而厌服耶殿下每以喜闻阙遗虚受直言为急务而今日诸臣骸骸软熟无

能为圣朝补拾阙失如古之遗直藉或随事论列亦无足以当圣心者遂至寝

却不省比者灾诊荐臻恻怛求言前后论事之章亦岂无一二采用之言而嘉

尚之批旨徒美观瞻庙堂之覆奏率多姑置窃以为圣志不立治体未得之病

根救药之方不外乎一心上猛省讲学则思其真知力践必变词章记诵之习

立教则勉夫敦厚诚信必矫浇漓渝薄之习树纪纲则惟从大公至正必遏偏

系挠夺之患制文教则只贵明理阐道必斥掇英摛华之技容谏诤则翕受敷

施必务虚心见行之实是特一转移间事可不勉哉臣于向日宾对伏闻圣教

有以治道不成谓若时之使然者为之慨惜不能无憾于圣德一言之失天下

无不可为之时盛衰在天得失在人今若一付气数不论人事则是特后世凡

主之因循退托而殆亦近于齐王之罪岁也均厅之设实我先大王为生民

减布之盛德也然方其创始之日犹有先事之虑者而于今三纪无论智愚莫

不以生理之极艰归之海税鱼盐总税要不满十万贯堂堂千乘之国何惜十

万之财不副亿兆之望耶我国人士太半是簪缨之裔欲事耕作初无尺土可

以料理欲业工商又有国俗之不可摆脱昔之𫠦以资藉延活之道惟是亲戚

故旧之先达者捐廪而周急也今者吝啬成风虽有俸禘犹无施与故以士为

名者莫不忧衣食乱心自抛其庄修之业自朝家一以奖用廉白斥黜贪吝为

主则庶有知畏施与之风矣批曰疏中讲学也立教也修纪纲也制文教也容

谏诤也此五条皆属目下急务思欲随处体察而附陈事易不言乎时之义大

矣哉虽有周官法度必须量时而行然向𫠦云云特慨时而发岂有真不能为

之时尔之追提此说不失启沃之体予庸嘉之渔盐事先朝已定之制不啻

若金石即为生民至诚恻之盛德大业也到今岂可轻易议到然于勾管之

在此在彼方欲略加移换此亦仰体先大王圣意也至若疏末𫠦陈事士大

夫资藉之风非一朝一夕所可设法禁之者朝著之间最贪浊者尔何不指名

斥言俾朝𢌜举烹阿之典耶廉白抄启已至多年讫无一人荐似此责在庙堂

窃为之慨然○正言李锡夏上疏曰殿下之意每在于整肃纲纪而恬嬉转

甚振刷无期董饬之教或欠于持重殿下之心常切于开广言路而謇谔无

人喑哑成习采施之美或逊于求助正俗之道莫先于公是非而趋向异路言

议多歧妍媸相混真伪莫辨旋别之典殿下之所当痛正者也砺世之具莫

尚于张廉耻而恬静无闻嚣竞成风关节肆行邪径多端激扬之道殿下之

所当明施者也地阀才华优于清衔而潜郎末班至白首而潦倒者有之才谞

干局宜畀牧守而草野荒陬抱红牌而穷水饿者有之疏通之教屡下而淹滞之

叹犹前请令铨曹广加搜访以为恢公振滞之道焉伏睹近日守令有窠辄下

择差之教而铨曹所以举行者每当其人之注拟多视曾经之考绩褒贬之目

或不无一时之幸不幸则该曹之视此排拟未必为详慎之道请令差遣之际

惟才是视勿为循袭此例焉士趋不古文风渐衰作文则不为思索纳劵则互

相争先骇异之事不一而足矫革之道恐不如先讲后制之法此法一定庶有

肄业之效自绝希侓之心请下询大臣春曹而处之批曰整肃纪纲开广言路

即正俗励世之大头脑尔能敷陈此四目之要进言之诚予庸嘉之又以振淹

滞择守令严科塲正士习附陈之此可谓时务中最紧切予当留意先讲后制

事非不欲更询大臣礼堂曩者收议尚不批下盖以不拣主司先更规制虑或

归于徒法而不能自行○乐安郡火百余户被烧道臣以闻命优施恤典○教

曰昨今年都民积困于歉荒矣自冬徂春赖以全活者惟在发卖一路而既不

能尸给人足则尚可曰尽父母之责乎环海以东均吾赤子何尝有小大遐迩

之别而念兹京城即四方根本之地而户凡四万有余人为二十万而既无土

地之可以业农又无粜籴之可以聊生饥馑荐臻契活转乏彼料禄绮纨之家

犹且云急况下于此者乎闻今市直式日飞腾而加之春煦且添闰月若使发

卖之谷按古例但止于四巡都下望哺之民能无抑郁之情否予于六道民事

左右酬接日夕焦劳以若钱若谷陆续办划反于都下其惠也或有不及外邑

之虑或有不及初春之叹焉岂但本末之倒置惟兹辛勤煦濡之都民几何不

至于捐瘠其令有司第五巡发卖时特为加给加给发卖则白给不宜异同亦

许加闻赈堂言四巡米将田米磨炼云似非新运之西谷谷品必不如

昨年然米一巡既系不易之事目有难遽令变攺而苟欲酌量阔狭岂无益

下之方小米分给巡比原减价更为加数减价以助一分民力因此又思之都

民钱荒之弊去而益甚闻诸诸臣筵奏民情槩可知耳三昨宾筵之特教来会

捋欲讲究裕民财之策而近来事最是姑息为病万一任他难期出塲向来限

十万数贸铜之命亦出为民行货之至意而无异勺水车薪穷巷借贷之资列

肆贸迁之需想艰窘一如前矣又际此时收发卖之价有入而无出无几近于

割肉充腹泉府之流通责在朝廷目见民产之遑急钱荒甚于谷荒不思所以

矫捄散布予为民父母于予心安乎否乎予已先决于中积蓄之多寡规例之

有无不须咨询𫠦可讲定者即节目间事钱则用何处钱数则准几许数何以

则有流行之效何以则有沾溉之益也将以利民何论取息颁表之所以严防

侵渔条例之可以通行营衙庙堂烂加商确以闻自政院分付京兆晓谕坊曲

俾我都民恃而为安各奠厥居○以徐有邻为议政府右参贯○甲辰诣北苑

行望拜礼○乙巳次对领议政郑存谦启言壬辰殉节人李彭寿因岭伯状闻

朝家既口旋闾而盖彭寿当乱投笔登科未一年竟至殉国初无职名只是一

出身同时死节人金虎十年前因大臣筵奏既命赠职今亦一体赠职似合激

劝之道矣从之又启言边上有犯越之事则地方官拿问道帅臣论勘而先

朝戊辰有自我国现发者道帅臣勿论之教矣顷因下教取考戊辰以后誊录

犯越之自我国摘发者皆依受教举行而庚午年则以犯越罪人之有杀越于

彼地先为移咨故自我现发而道帅臣依法典论勘庚子年则以查事之不善

究核虽自我现发而道帅臣亦为论勘自今以后除非如许别般事情当遵受

教举行乎抑一从法典施行乎上曰从后受教施行其中犯越至于杀越者

按查时或有误查者亦依向来处分举行○复授前禁卫大将李敬懋职○御

宣政门召贡市民询弊瘼及行货便否上曰予自御极以后体列朝勤民

之德宵旰一念未尝不在于利用厚生而惠鲜之化尚迟于遍究困瘁之形转

甚于荐饥以及昨年六道告歉则非不知国储之耗缩经费之匮竭而移粟往

哺不惮转输之劳蠲税发帑务尽赒恤之方俾吾赤子不至于颠连沟壑此乌

足以尽接济之责而惟予心既勤且苦矣今当穷春又有闰月中外艰食之状

森然若在眼前况王都者八方之本根而既乏稼穑服力之效又无粜籴沾溉

之资自夫丰岁尚多倒悬之急值此荒年那免胥溺之患夫十年九潦不能潦

唐之群黎八年七旱不能旱商之百姓是知天灾流行何国蔑有而其斡旋怀

保之责专系人事之尽不尽如何昔在先朝每轸都民捐瘠勿论岁之丰凶

必咨访弊瘼讲究便否眷恤之德停减之恩蔼然若阳春之苏枯荄此予之平

日𫠦仰睹而今番发卖谷之加给一巡贡市人之临门俯询亦出继述之念苟

益于民何财之足惜何事之不措军需之哀痛不须说也邦用之窘迫不暇顾

也凡予之坐而待朝食息靡宁者只为都民之未蒙一视之惠而或不免于骛

远忽近之归昨日传教使之晓谕坊曲各奠厥居尔等想必承聆而钱荒则何

以救之物价则何以平之假贷之政何者为便敛敷之术何道为得罔或自阻

悉陈毋隐市民等曰近年以来水旱频仍蓄积俱空无以支保幸赖我圣上

旷古之惠泽自春徂冬接巡发卖俾不至于饥饿则虽以小民之无知岂不仰

戴父母子育之大德乎至于敛敷之便宜惟在朝家措置之如何而若得十万

两假贷之恩则庶为亿兆民料生之道矣教曰都下民户不下数十万假贷之

数如或不敷笑彼穷巷小民安能均被实惠内需司钱一万两禁卫营钱二千

两御营厅钱三万八千两总戎厅钱一万四千两守御厅钱六千两合七万两

市人处散贷禁卫营钱一万八千两贡人处散贷训局钱一万两本局军兵处

散贷禁卫营钱一万两本营军兵处散贷御营厅钱二千两本营军兵处散贷

守御厅钱四千两太学典仆处散贷并前下贸铜价赈恤厅钱四万三千恰满

十五万七千两之数而除其息利禁其口钱以为均俵之地盖贡人军兵亦都

下之民也而货泉之流行勿论在此在彼其为都下沾溉之利一也如此则果

能有救荒之实效否民皆百拜稽首上曰昨日传教已谕除息贷下之意还

纳之期又以周年为定而将臣之见或以为莫重军需不可无端白给在前军

门之以钱换银自有已例限一万两俵给压人使之作银还纳于周年之后庶

为公私之益或以为日后捧纳之际反贻僵民之弊不如贷下之为便云尔等

各陈便否廛人皆愿以本钱还纳上曰民情既以换银为难则不必强其所

不愿矣且今日临门不但为散贷之政亦欲知民间疾苦尔等各陈弊瘼于是

廛人等各陈弊瘼命各令有司看详以启又教各贡人曰市民贡人均吾百姓

赒穷赈乏在所一视贡人受价之先等预下似为一分聊赖之道故方令惠堂

举行又以禁营钱一万八千两除息许贷尔等则比市人稍异故亦有多寡之

别使之咸悉此意也仍询弊瘼贡人等各陈弊瘼命该曹该署勾管之臣从民

愿许施○教曰今番贡市人询瘼盖欲贷钱救荒即为都民行货泉之意也筵

中已有下教且以此意宣布民人五营门十万两内需司一万两与先下赈厅

四万三千两准十五万之数令各该掌财之臣从便散与民间而除其利息禁

其口钱以为一分裕民力之方至于民人茅𫠦陈弊瘼并令贡市堂上讲究变

通之策以闻其他假贷勒征等许多疾苦俄于询问之时渠辈嗫嚅不敢言此

则已令该署提调查核从当处分而贡人之弊无异于市民亦已询瘼皆令从

长禀处而闻贡米引等事郎厅持难云当此谷贵钱荒之时何循常例特许引

等预下且减分之举虽出于不得已予每以此不置于中减分贡人等处一体

许划散贷钱自庙堂散贷民人及形止数爻一一别单以启○以金鲁镇严璹

郑昌顺李时秀金载瓒为受教纂辑堂上李兢渊姜演安廷玹李运彬李祖承

林济远李鼎运崔守鲁李家焕赵恒镇朴奎淳郑东观为郎厅○丙午以李养

鼎为司谏院大司谏○副修撰徐莹修上疏曰一曰勤圣学帝王之学与韦布

不同丌尊六经礼备三昼不以讲官之非人而或懈延访之诚不以应对之失

旨而或示厌薄之色方今春晷渐长馆僚咸备伏愿频开讲筵以积施措之基

焉二曰𢡟存养夫戒惧于外以达持养之地提撕于内以致收敛之本者静中

之动也慎独于初以求几幑之际遏欲于终以收精察之效者动中之静也存

养省察固宜齐头并脚而窃瞯我殿下高明之过英气太露渊停含蓄之象

常无以胜夫文理密察之用伏愿益勉存养以立万化之源三曰辅储嗣我元

子宫离筵接宾指日可俟臣意则略仿西京五经博士之制以易诗书三礼春

秋专立五家讲春秋则春秋家进讲三礼则三礼家进讲而宫官差拟亦必以

五经家平分排比以备旁引参稽之资其所裨益必当万万于泛滥无实曾在

先朝故大提学臣切南有容请令儒臣修明四书五经人治一书如汉专门博士

之学则前辈于此固已论之熟矣伏愿博询便否以尽辅益之具焉四曰广听

纳今日言路含糊鹘突便作涉世之良策峭厉激切反归昧事之愚夫此其世

级既降宿习转痼而臣愚死罪以为我殿下虽无厌直之心而未有奖直之

举虽有来谏之诚而奈无用谏之实伏愿随事听纳以开不讳之门焉五曰理

财用臣尝伏见兵部所陈本国事宜槩以长衫大袖讥其风俗

且曰朝鲜贵世官贱世役宜令破格搜采懋用人才大抵长衫大袖实为耗财

之大端而长衫大袖之弊又本于贵世官贱世役一国之风声靡靡然耻言农

夫其势不得不生者渐寡食者渐众为之不疾用之不舒试使秉铨之臣擢一

畎亩之茂才措诸峻选屈一阀阅之庸品摈诸名涂俾人人相率乐赴于耕作

之本业而不复以游食为高致则此平天下之要道而用人所以为理财之本

者也伏愿丕变风俗以求理财之源焉其六曰变贡举我朝之以能诵为明经

实往古所未有之法而况背诵七书其功至难兼治制述人皆知其行不得之

事而犹于初试三塲强之以平生所不习之制述今日厘弊孰有大于永罢明

经之科乎然不可遽革宁就明经科三十三人半属明经半属制述而申明经

国大典规例初覆试并分三塲初塲以四书三经取明经生二塲以赋表三塲

以策文取制述生仍用皇朝故事自上亲行面试一讲一制相错科次则朝

有登英之义野无遗珠之叹伏愿更令商确以责用人之实焉批曰六条陈勉

无不切实予用嘉之当体念第三条事既有故判书陈请之语今亦行之似无

不可但实效未可必当更量处大抵尔疏甚该洽从此可以备顾问○丁未召

对○教曰向以山林抄选事饬教丁宁而伊后因铨堂不备尚不举行是岂当

初饬谕之意法典内或有自庙堂议荐送于钤曹调用如非生进幼学则虽直

拟经筵官似非违例以此意言于庙堂从速举行○戊申以尹东暹为判义禁

府事○已酉召对○召见回还冬至正使黄仁点副使柳义养○庚戍召见备

局有司堂上及纂辑堂上○辛亥○壬子备边司上京狱检验事目

德执吏窆房

执吏不得相通去意甚严如或私自言泄替相𪨗通则

可放者放可囚者囚一检后

不即

亲发

隶有难推

愈司次谏李福徽上疏曰日昨以都民之生理

日急特出数十万铜散贷列楼及军校贡人米价亦为预下俾无钱谷俱荒之

叹德至厚也然米价依旧少无𫠦减此由于米廛人乘时牟利惟意操纵之致

而闻其报直于该署则增其升斗以至欺罔天听臣谓严饬该署稍减米直焉

近以军资监逋欠事有摘发论罪之举此非但吏胥辈偷窃之致每当颁料之

时则掖隶侮辱官长拳跋吏胥斛上加斛比他倍蓰故一番须料加入不啻数

十石月添岁积几何不为数千斛耶臣谓严饬该曹各别禁断伏闻湖南朔膳

进上之规各邑捧价于民间出给营主人使之贸易进排而所谓营主人消尽

于私用及其封进无计办出辄诉本邑图得还榖今年如是明年如是一主人

𫠦负多则五六千石少不下四五百石五十三州无不皆然云此实南路之一

大痼弊也臣谓令庙堂即速厘正可也升平日久武备疏虞筒个弓矢之属只

取华饰专无实用脱有缓急将焉用哉臣谓申饬侍卫及各上营帅臣一从旧制

利其器械可也至于月课药丸三南及海西边镇非无惠厅划给而初无储备

之事每当操炼潜买列邑缓急何以猝办臣谓讲究筹司广询将臣及时通变

可也瀛馆清选责任甚重近来官方淆杂无论文识地阀必以彼此互对试以

今番馆录而言之地处卑微之如李翼晋权裕不学无识之如洪乐恒者遽然

混圈于极选之中至若李显默之向来讨逆之启欲发旋寝四百年台风于斯

扫地刊攺之请至发于论思之列而弹墨未乾华衔滥叨其可曰国有公议乎

臣谓李翼晋权裕洪乐恒李显默特施刊改之典其时参圈玉堂并施谴罢之

典至于都堂录一依本馆录施行全无黜陟可否之意夫如是则何必更圈于

都堂乎窃为大臣慨然也日前朝堂崇品元戎发怒于辞疏之退却丑辱不捧

之承宣同座骇视传说狼藉彼虽武夫其在搢绅相敬之道何可肆其口气损

其体貌若是之甚也臣谓训炼大将具善复特施谴罢之典批曰首陈事次陈

事当留意米价事逋欠事申饬该司第五件事令庙堂从便讲究第六件事各

别申饬俾有实效第七件事固知为弊至于有名无实不必草率厘正反致纷

纭之叹今姑置之第四玉堂事何乃一笔句勘售此龌龂手叚予甚非之参圈

诸玉堂事不允至于侵斥都堂不但以妄率言都堂有甚

末端事诚有是也谴罢可谓末勘而此属风传将臣去就亦系不轻不允○台

见刑曹郎官教曰今因审理事诸道录启文案使之誊出册子一件备乙览一

件藏本司槩欲常常披考求生于必死也与其成书后区别处分曷若及是时

参考取舍之为便诸道录启文案总为百数十度矣其中可以傅生者留中可

以烂商者付签以下大抵郎官皆是来头作宰之人且欲观其意见识解之如

何元文案随启下先令郎官具意见粘尾后三堂分掌诸道各具意见以入如

有与成狱时道伯商议处前伯议同为书启○献纳金履镛上疏曰臣于北路

之行窃有一二事可以仰闻者鹿茸捧上法例每对以四两重为准而准两者

绝私商百般设巧以射厚利一对之直不惜百金之费此为边民

难支贸真品费以厚直今若减其重数虽二三两必以真品则民力

少纾药料必精亟命有司商确禀处近来纪纲转益坏损北青前府使高益擎

之在官以还谷拒纳将笞一民数十顽民攘臂入庭夺杖解缚仰首叱辱北地

犷悍素乏礼教而灾荒孔酷愍恤之典联翩道路惟彼顽民借以为说无所顾

忌诚非细故也亟命道臣严查重绳凡于惠恤之政兼施严威之道焉稳城朴

纪万追丧六年泣血𬳂粥孝感所及山火自灭邻虎远避绣衣陈达特蒙给复

其子就明其孙祖述又以至孝曾被道荐至蒙斋郎之除犹以未蒙旋闾久为

北人之嗟惜富宁朴天寿妻金氏其夫之死三丧既毕从容就死社民齐诉府

牒褒奖可见一乡之公议臣谓特许朴纪万及朴天寿妻金氏棹禊之典宜矣

批曰鹿茸之弊曾巳稔闻向有矫弊之教回启未免疏漏更令庙堂与药院相

议禀处俾除北民倒悬之苦北青民事令道臣决处稳城朴纪万富宁朴天寿

妻孝烈求诸古人实无愧焉不料遐陬有此卓行特令该曹施以棹禊之典○

癸丑○甲寅召见回还书状官李东郁○以吴载纯为弘文馆副提学○乙卯

吏曹判书郑尚淳免○以沈丰之为吏曹参判赵鼎镇为吏曹参议○召对○

以李在简为吏曹判书○闰三月丙辰朔轮对○以朴祐源为弘文馆副提学

○召见吏曹堂上上曰先朝丁卯有特教定式经筵官抄启大臣与吏堂

会于宾厅议荐书入南台之通咨议之望皆以经筵抄启人中备拟为教伊后

未免废却此后一依先朝传教遵行毋或违越○司译院启言本院三学堂

下之以等第轮回赴燕者计为一百五十三人而每年一次不过十六人则但

为十年一次之行惟是等第减半之事最为矫捄之道若卜使十年一次为五年

一次五年之内或有别使或有换差则去来自然频数言语庶可闲习至如文

官之肄习汉语法意有在而承文院殿最时两等九处讲废却亦已多年与其

九处讲之有名无实毋宁汉学讲之逐等设行而朝官劝课有非本院所可举

行令庙堂禀处庙堂请依施从之仍教曰与其创出无若循旧汉学殿讲自是

应行方欲间閒设行俾有劝课之意○洪忠道观察使申大升以运谷船利泊

启领运差贪等施赏有差○以金履安闵彝显金斗默曹霖为经筵官议政府

议荐也○京畿儒生郑东羽等上疏曰丽季忠节臣南乙珍赵狷祠院尚未蒙

宣额之命盖乙珍即开国元勋南在之叔父早服性理之学晚就征𮝻官至门

下府事及王氏政乱弃官归隐于杨州故沙川县及闻丽运讫被发痛哭入绀

岳山石窟太祖招之益坚太祖极加赏叹环其居而封之号曰沙

川伯狷即开国元勋赵浚之弟与郑梦周友善以名节自励及见浚有翊戴志

涕泣谓曰吾家国之乔木国存当存国亡当亡达可国之柱石若求异于达可

是害国而促国亡浚知其志出之岭南未及还丽朝革命痛哭入头流山转住

清溪山太祖擢拜户曹典书狷曰愿采松山薇不愿圣世氓一日太祖与

浚从十数骑幸清溪狷牢卧以被韬面太祖曰未可以宾主相见乎始出泣

而不拜命封清溪一面筑石室表贞节狷以今王所命筑非旧臣𫠦宜居即移

住杨州自号松山彼二臣罔仆之志无异殷之夷齐齐之王蠋粤昔多士鸠材

建祠于沙川故墟享以俎豆伏愿特命有司亟须华额焉礼曹覆奏施行○丁

巳○戊午以郑好仁为司宪府大司宪安圣彬为司谏院大司谏金履安为司

宪府持平○已未○庚申以金憙为司谏院大司谏尹东暹为议政府右参贯

○辛酉司谏李福徽上疏曰亚铨之疏盛气反詈驱人于挟杂之科自处以共

公之论臣虽疲劣又有共公之一论父事能贼之徐莹修师事德逆之孟至大

亦入其中此亦共公之论耶黄海兵使吴载熙曾在边邑风症大发至有拔剑

逐裨之举复授阃任专废戎务多发怪举云臣谓即为递罢可也不从福徽初

疏后吏曹参判沈丰之上疏言圈后弹驳者古或有之而斥之以卑微曾未闻

而今其二人俱登台省之列或在抄启或负士望李翼晋璇派遗裔文华超拔

权裕故家望族学识该洽洪乐恒屡侍雷肆之讲未闻金根之讥至于李显默

向来举措大坏台体而其地阀文艺不必因此永弃彼台臣以伊时亚谏数旬

居台一言不及到今复叨之后始有追提之说乃以台阁之无言谓之寒心良

亦异也云于是福徽又上疏卞之○次对上曰日前李福徽又上一疏近来

朝象何为至此福徽前疏虽甚龌龃犹诿一分公议反加优批今此再疏其精

神意态人孰不知夫启能德相之所以为启能德相者皆由于作威作福必欲

角胜朝廷之致今以福徽为嗃矢作此举措者又几何而不为启能德相耶盖

毋论甲乙彼此保合世臣即予苦心而今番事兆联已形岂可寻常处之乎徐

判府即与国同休戚之人其家人尚不顾借则他尚何说且徐滢修当启能逆

节未著人孰不相亲况丙申以后自干天诛者皆是故家大族凡今朝𢌜之人

若以前日相亲一一追勘则自大臣岂有完人乎徐滢修之不能一疏自暴于

释褐之初者虽愧古人如郑蕴之贤亦尝为仁弘之门人岂可以一时师事为

其人终身之累耶此而任他则非𫠦以仰体先大王建极之治卿等以为何

如领议政郑存谦曰苟非曲江之先见岂能逆折奸萌臣等之于诸逆凶图未

彰之前无不与之相亲以此责人世岂有完人耶上曰予决不使此辈售其

角胜朝廷之心今此福徽之疏必有从慇者福徽之为人予亦熟知屡入台地

尚不识传启避嫌之法使福徽为此真𫠦谓欲巧反拙而亦可谓眼无朝廷矣

且此两人何不于初疏并论今始搀入有若过去句节乎今曰朝𢌜有登庸者

有未登庸者有昔登庸而今不登庸者睽乖之端每在此等处此岂予之臆逆

自见此疏胸中终不释然矣左议政李福源曰李福徽臣亦熟知老昏不省东

西者也右议政金煜曰后疏紧于前疏而今始言之即今一事已不成体叚而

其精神所在不难知矣至于孟至大尝往来臣家每多讥笑德相之言师事之

说岂不孟浪乎上曰虽使孟至大师事德相岂足为至大之累且徐莹修以

判府之侄尚遭弹驳则其余诸人何难湛灭予于近日朝廷事以似睡非睡若

知若不知为一副当规模今则不得不以明示好恶为第一义谛也仍教曰今

日李福徽之疏又何为而出也日前初疏虽甚错愕犹属一分公议及其再疏

之出而旨意𫠦在明若观火然一福徽何足深诛苟索源委只添一层风波姑

且含默而大抵徐莹修是谁家人也其家之于朝廷自有同休共戚之义朝廷

之所眷待者十倍于他人凡有忧故乌可不极力拯济当能贼逆节未著之时

相亲者岂特莹修而已举一世无不辐辏谁能有逆睹而先绝者云耶况年前

昭晰之教不啻谆复逮渠释褐之后向用无替则忽于水落石出之后复售一

番人手叚四字句断一网打尽非真有恶意于一莹修而然急于困兽之斗不

觉春雉之鸣真𫠦谓欲巧反拙者也至若孟至大予不识其何状闻于宾筵大

臣诸臣之言咸曰无是事疏中云云自归落空盖此至大之遭弹岂有他哉难

于莹修之单举觅出至大之无累彼至大岂不冤乎究厥设心何乃不仁之甚

言疏之故虽不得不赐批因此而有洞谕于廷臣者不幸丙丁以来乱逆层生

世家之无故者仅可一二计惟予断断苦心亶在调剂保合四字近日朝廷之

上兆联不佳派分歧裂始因哆侈之成习竟至戈戟之相寻流害所及朝廷当

偏受之此何等光景在下者转相浮动固有罪矣自上之袖手坐视得无咎乎

今日缕缕筵教岂但为两玉堂如使台疏易地而出则又不得不扶此而抑彼

予岂私有好恶于其间而然哉从今以往凡我廷臣知予苦心之所在审去就

而定趋向公私之幸孰大于是也诸臣并须知悉存谦启言今日下教寔出镇

世道之圣意顾今朝象泮涣位著艰乏对扬之责惟在铨衡仰体圣意务恢公

道之意请申饬教曰前此饬谕铨曹不啻谆复成效邈然因循若前其可曰宣

扬德意乎况于今筵缕缕辞教亶出保世臣镇世道之苦心至诚诸臣必皆谛

听矣卿等先自淬励仍又另饬铨堂凡于政注之间务从恢荡之方匿瑕勿摘

细颣勿拘惟以保合二字为一副当规模一政二政渐次修举则久当有和恊

寅恭之义此政日计不足月计有余者也以此更为各别严饬予当徐观铨堂

宣扬与否明示劝惩之政并以此意知悉○金熤启言壬辰之乱全罗右水使

李亿祺歼贼之功亚于李舜臣当时既赠本兵之长追后又享忠愍之祠而尚

阙易名之典请特许赐谥从之○谕持平金履安曰尔之登荐剡夫岂偶然纪

昔予在春邸时尔之父为予贯善惟我先大王欲置之胄筵俾辅予不逮弓

旋之招屡贲丘园而遐心莫回羽仪永閒每一思惟增我兴伤噫贤者之生不

系世德举于版筑者有之起自畎亩者有之若其绍述诗礼之业濡染家庭之

训者亦有𫠦不可诬焉胡明仲之于文定司马康之于端明有是父有是子至

今传为儒门盛事今尔即大家遗裔志行也经术也不问可知为故赞善之肖

子采之舆论汾然无贰辞尔虽欲栖迟于荫官奈此暗然之章何哉又况文正

文忠忠献文简道德名节世有闻人与国相须同休共戚则尔虽欲不念乔木

之义反遂迈轴之志其可得乎我国家最重儒术即列朝相传之家法也逮

至寡躬寤寐一念惟先志是承是述然予诚浅未能致一贤士于朝端去年

俞儒贤长逝之后岩穴遂空矣予用是惕然爰命政府政曹会议荐进尔果首

膺是选予诚喜而不寐矧今元子衣长干尺知思渐开导迪辅翊之任非尔伊

谁虽在委巷匹庶之家苟有相知也深托以训蒙之责义不可固辞尔以乃祖

之孙乃父之子延颈之诚必倍他人尔须体予心腹之谕无庸过加辞逊取近

登途副予如渴之望仍命上来时给马○壬戍○癸亥特补吏曹佐郎赵𪪺镇

山清县监屡违召命也○谕经楚官闵彝显金斗默曹霖等曰儒者之于国家

顾不重欤治国而不以儒道若秤无星如轮脱辐难乎其施措之得宜噫崇儒

重道四字即我列朝相传之家法也以是群贤汇征仰裨治化朝野以至型

范伦纲赖亦维持挽近以来吾道益孤在旋招之列者惟有故参议俞彦𬭲一

人而今又不在世矣日前有会荐之举四人者俱以名贤之子若孙首登遴剡

兹岂非邦家之幸欤持平金履安处才下别谕宣予虚伫之意外此经筵官抄

启者又三人俱在外邑云予之必欲尽诚致之者岂但为予一身之资益诚以

元子衣尺渐长胄筵将开此时教导之责政须儒者委任而俱以世禄之裔必

有愿忠之诚想不待征辟之屡烦而白驹之絷在我塲藿予方跂足而俟之○

甲子○乙丑次对领议政郑存谦启言前献纳金履镛疏陈北路鹿茸弊端而

闻药院鹿送捧上时初无每对四两重为准之式四两为准必是审药辈操纵

作奸之致行会道帅臣勿拘重数使之择封真品为宜教曰向因本道贡茸之

弊询及方伯期令苏祛而伊后状闻别无指一论断庙堂覆奏亦未免无实是

岂当初勤咨之本意大抵贡茸一对之价殆近二百金者究其弊源不在于两

数之多寡今若不防奸窦但欲减两重而增价本则决知为无甚效益及今变

通之方惟在防奸二字自庙堂往复道伯从长指一禀处药茸事体虽系至重

视吾民切肌之苦予则曰万有轻焉是以近见药院𫠦进茸材辄先蹙頞不忍

下咽若此而药亦岂能效灵近来京外举行惟以目前弥缝为妙计以贡茸一

事言之前后下教不啻谆复而该道则以增价本为请庙堂则以减两重为言

增之又增将至千金减之又减必止一两此岂非行不得处乎朝家不闻则已

既闻而犹且任他北民能无觖望之情乎如是申饬之后所以苏祛之责万一

有如前循袭之叹有司堂上及该道臣当重勘以谢北民○礼曹判书严璹启

言故忠臣朴彭年之父吏曹判书朴仲林成三问之父都总管成胜与六臣同

日就死忠节少无异同而仲林则先朝巳未复官成胜则尚未复官诚是欠

典矣命复官璹曰总管本是兼衔朴仲林成胜并进一阶赠职为宜从之左议

政李福源启言礼堂所奏固其职耳至于某品某官之直请加赠事涉未安请

推考命勿推○以宋载经为司谏院大司谏韩光会为判义禁府事○丙寅轮

对○丁卯○戊辰○已巳○𢈏午○辛未命赠领议政金汝吻赐谥从礼曹启

也汝吻当壬辰之乱为巡边使申砬从事官劝其进据鸟岭而砬不听竟与之

同死○壬申持平金履安上疏曰臣闻经筵峻望也台阁重任也拔之格外其

选尤重历观前古之膺是选者其为职可知也臣本庸姿志气卑下半生公车

才短不售遂乃甘心吏役老不知休迹其始终不过如斯是安有一日反身之

工以述父祖之业而比数当世之儒林哉臣于往岁待罪桂坊丑拙毕露日月

之明宜无𫠦不烛而伊来十年疾病劳碌并与口耳掇拾之陋而忘失已久兀

然为没字人如是而贪荣冒进抗颜清朝则真小人而无忌惮者臣何忍焉至

于圣谕中末端辞旨又有出于今兹所叨之外者臣情惶震越莫知所以为对

而若论其简遴之宜慎则尤倍他任一有不审而或及于妄庸无益辅导之实

反启冲年轻士之心岂不尤可惧也哉批曰才下敷心之谕方企登途之举遐

心莫回巽牍随至由于诚浅良用瞿然噫今招延岂为观瞻诚以经筵胄筵讨

论开发之功期望于尔者深且切焉尔何不念及于此而不之肯顾劳予虚伫

乎惟尔经术识解自在桂坊知之已熟每临讲席辄勤发问想必记有之矣尔

须念君臣之大义勿复多让幡然造朝以副如渴之望○癸酉○甲戍昼讲○

乙亥设护产厅时宜嫔成氏生女故有是命○丙子亲试抄启文臣○以蔡济

恭为工曹判书○丁丑○戊寅校理李显靖上疏言开言路仍陈籴弊曰列邑

之籴谷大抵有本数而近来籴谷比本数倍三之二捧籴之时民纳者精而吏

纳者虚分粜之时民食其虚而吏食其精丰年则散之以租粟凶岁则敛之以

米豆精实之谷称以落耗尽数发卖民无升斗之食腐伤之榖称以攺色逐户

分给或至数十石之多还纳之时征之远近之族同井之民此莫非奸吏辈从

中舞弄欺瞒守宰之致目今春穷民所仰哺只在籴谷之虚实而一包之谷不

能延数日之命邻里愁叹道路号冤尤甚稍实毕竟同归是岂我殿下慰恤

之德意臣窃以为籴榖半留之外量其分给之数卖其半以充经费停减之数

则国用有裕民力休息伏愿分付庙堂从长区处答以首陈事言固切实当体

念尾陈事令庙堂禀处庙堂请寝之○已卯展拜于景慕宫○兵曹判书李

坤免以徐有邻代之○行抄启文臣课试御题拟本朝群臣等谢于引见大臣

诸宰之日谕以凡今日在廷之臣乃祖乃父之子若孙殊涂异臭自是同根若

东若西若南若北之人自我视之均吾世臣全保调停此四字我先王五十

载建极之志事而又畀付予一人者予之断断苦心亦惟在是然党私妨公而

未见寅恊之美偷容苟安而莫闻辰告之猷世道则如水益下而百川之横流

孰任其障之习俗则若病渐痼而百骸之奇症孰委其医之余害所及朝廷偏

受静思厥咎伊谁主张一副苦心牢不可破继今以往卿等知予好恶之心在

于此而不在于彼偕底大道同我太平万世子孙无𭣧笺盖上意在𠡠励群

工也○庚辰以徐浩修为右参贯○判下京外死囚录启○辛巳○壬午御春

塘台行内试射○癸未特赠故佥使徐仁忠兵曹参判因蔚山幼学徐达伋上

言询道臣又议大臣领议政郑存谦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判府事徐命

善以为岛夷之乱仁忠倡义奋忠殊绩卓越道启邑志斑斑可考合有褒赠判

府事李徽之以为当时既许录勋几百年之后似难貤赠特命赠秩○甲申召

对○汉城府以五部饥民白给发卖数启自正月始止闰三月白给总六百七

十七户米三百二十三石零发卖总二万二千五百八十九户米一万四千七

百八十四石零京外遗弃儿收养总四百三十六口京内总七十一名钱一百

四十二两布七十一处鳏寡独白给总一百二十三户米三十六石零上以

汉城府堂上五部宫勤劳施赏有差○夏四月乙酉朔轮对○丙戍校理林济

远上疏曰臣归田里细探民情还民之饥殆甚赈民恃菜以为命望麦如不及

此时尤急最是两税若干未收皆在殿屎之民实无升斗可征之势虽以晚载

之律邑邑而罪之毕竟等是过限也等是未捧也与其徒事椎剥无宁早为变

通若命道臣区别其最难捧者依向来畿甸例限秋成停退则在穷民为生死

肉骨之惠批以所陈民隐实属目下急务即令庙堂分付该道依尔言施行○

以金憙为吏曹参议○丁亥召见备局有司堂上金华镇启言前校理林济远

疏请湖西两税停退而湖西上纳限在三月或已上小纳或已装载道臣守令初

不细加区别混同停退以致还给之境则其所为弊殆有甚为停退一款不可

轻议教曰设令无实效而有实害昨既许施今难反汗且必有未捧依昨日传

教即为行会○以赵英镇为司谏院大司谏○戊子展拜景慕宫召见领府

事金尚哲本宫都提调徐命善上曰予有欲言于卿等而尚未一谕者盖以

姑无形现之迹难以模索为言故耳向来金尚集以承宣入侍也予有云云使

之往谕领府事想已闻知矣领府家近来貌样比数年前果何如金宇镇之广

州外除犹是当品金华镇之一无抡拟果何故也至于金启洛则台通尚未举

论馆录亦为见漏以启洛之地处才华何官不做而始漏于本馆之圈终枳于

都堂之录吏议望中亦未见金宇镇三字宁不怪哉近来居铨之臣决无恶意

于领府而必皆以为他人不举拟故吾亦不举拟云云徐判府事亦曰吾亦无

深意于彼而自然如此云云然则外议必以为上意𫠦在如此故领府家如此

云矣此何举措大抵昨秋以来世之所以处金氏者若是迫切金氏之𫠦以自

处者疑阻转甚予虽深居九重莫知里面委折观于筵臣色辞之间亦不无觑

得者惟予全保镇压之意未尝一日忘于怀卿等其何以谅之昨秋一台臣上

疏似或有意初无指的名言故摸捉不得矣今番李福徽疏一出而公然驱人

于恶逆之科予于是不能无介于领府事此非臆逆其迹似然予意如此他人

岂不致疑予以是痛斥其疏若使易地而出处分亦当如是矣馆录后欲除金

启洛玉堂矣福徽疏后未免中止昨年金宇镇外除亦是予全保之意盖领府

即院相而为今元老金宇镇名虽君臣义同父子徐判府即是勋旧之家无异

肺腑之亲与国家同休戚予𫠦倚毗顾何如也全保世臣即予苦心在廷之臣

政宜一乃心力恊菩共贞而乃反互相倾轧转成疑阻终至于戈戟相寻则国

势朝象将不知税驾于何地思之及此宁不懔然今日以后毋论公战私愤两

相冰释一不芥滞有事则相议有过则相戒同寅恊恭则非但卿等之福实为

国家之幸粤在先朝使故相闵奉贺筵席两解此则事系不可解者犹尚调

剂况今卿等事尤有异于其时卿并二人即席说破毋相疑阻以体予全保之

苦心尚哲曰日前因金尚集始有所承闻而今日下教亶出于全保臣家之圣

意臣虽糜粉何以仰答臣与徐判府素有姻娅之好同朝三十年无一相失而

臣即朝暮就木之人判府须发亦白纷纷于世何有怨恶而公然血战于桑榆

之境乎至于李福徽之疏臣病废人事实无闻知之事矣命善曰今此缕缕圣

教非但为臣等两家而已实出为国家深虑辞旨恳恻臣虽不肖敢不毕陈衷

情领府事即臣姻族也平日情谊之亲好可谓无閒而向日云云是中间交搆

之说而近来则臣幸蒙恩休无异老退一切时论初不干豫于领府家实无他

意矣上曰当初事端缘何委折至于此境今若不劈破源头则无以解惑卿

等须悉陈之尚哲曰臣则年来病昏聋瞽初不参涉于世事或者年少子侄辈

有不善周旋处而然矣上曰卿子广尹人固良善见事或忽如是之际安知

无旡妄之咎乎卿等试思之此何等时今日下教非为卿等两家也先大王

五十年功化在于建极二字而诏教予小子者亦惟在是目今悠悠万事只是

收拾若尔之家一心王室以为捍卫藩蔽之责而先自卿茅之家已有泮涣之

渐盖睽贰之不已则将至于拟刃相视人心世道莫可收拾未知卿等之争公

乎私乎卿等虽不能挽回世道辅我平荡之治何反有分党之渐也其本事及

今说破然后始可有保合之效万有一卿等口然而心不然在筵而唯诺筵退

而疑阻则岂予临筵面谕之至意也尚哲曰臣亦无摸捉之事欲为自明之疏

而亦不得为之矣命善顾谓尚哲曰近来公议有云然之事今此下询似指此

事矣今既共登筵席各陈无隐好矣尚哲曰神精抑塞猝无以仰对矣上曰

徐判府事先为陈之命善曰昨春领府事适登筵有妄发之语少年诸议持论

峥嵘故臣亦不以为非矣大抵臣所以籍手即是一部明义也凡系隄防之事

有疑似漫漶之迹则其𫠦以痛恶而深斥之者百倍于他人以此果不无慨惜

之心矣今承圣教此后岂复有疑阻之心乎上曰领府事伊时筵奏详载记

注此事不须提说也闻昨年夏领府事躬往卿家有所说话而卿则犹不释然

云领府之得此梁楚判府之不解廉蔺虽谓之胥失可也今日以后卿等两家

之中一或有纤芥之迹殊乖予保合之意卿荨须知之尚哲曰向来所奏郑妻

事实非有意而发圣明俯烛臣何敢烦陈而今日圣教若是恳恻臣虽顽如木

石岂复有纤毫芥滞乎上曰卿家则世必有称惜之论至于徐判府事家仇

敌满世视卿家殆有甚焉予甚焖念命善曰臣家为一世所仇嫉锋镝殆遍倘

非我殿下曲庇之恩岂敢保有今日乎上曰卿等俱以世臣有国然后有

卿等之家为今日急先务莫过于保合世臣四字符而今则卿等既云释憾此

岂非朝廷之大幸徐判府乃义理主人今日𫠦奏有足感动予心诚幸矣尚哲

命善等起而对曰臣等虽甚无似苟有可以利于国者死且不避况指导调剂

之教若是谆复岂敢复以私好恶退有后言乎先是郑妻酌处时尚哲奏曰此

盛德事也一时议者以尚哲即郑羽良之女婿而扶护剧贼攻之徐命善是其

论于是两家睽阻有东南之目盖尚哲居于东村命善居于南村也至是李福

徽疏出而世疑尚哲之𫠦嗾子上闻之特召两相而谕解之○命拿处吏曹佐

郎李祖承旋放教曰筵教何茅丁宁截严则焉敢强引有此强聒乎大抵政席

可否自是美事况其疏语元无拶逼特令参政不但为铨地备员一则尊体统

二则息纷竞岂可一向任其逡巡该房承旨推考堂郎备员开政先是吏曹参

判金夏材欲以尹得孚拟馆职祖承争之夏材陈疏自引祖承又疏引屡违召

遂命问启于吏曹堂郎既问启教曰堂上之初不力荐郎官之亦不力塞推此

对语槩可知矣然则可谓都无事当初问启之命虑或有彼此相较之事朝家

必欲两解故耳虽以尹得孚言之侵斥重臣极口喷薄致使朝著不静殊乖朝

家镇安之本意然经岁不拟便作𫐘轲不几于已甚此意亦令铨曹知悉○以

赵鼎镇为吏曹参议○已丑○庚寅○辛卯○壬辰○癸巳○甲午召对○乙

未○丙申召见药院内阁承候诸臣时上有膈滞之𫢑诸臣请承候故召接

○丁酉经筵官闵彝显上疏曰臣早失父祖之训长无志学之诚荒嬉自放无

所猷为母年益高菽水不继诚愿得禄而养伸其反哺之情故为随分从宦之

计臣之本末不过如斯奈何当国家求贤之日乃以如臣荫途下品之人苟然

拟议于山林读书之士名器猥亵听闻讶惑乞汰臣职名收还召命批曰噫尔

祖即予辅养官也今尔以尔祖之孙抄选之初首膺荐剡又为予经筵官虽未

见尔祖尚喜有典刑尔何过自辞巽若是迈迈欤尔之经学克传箕裘舆论𫠦

归有不可诬而在荫补则就之讲官则去之莫曰居卑而辞尊揆以古人幼学

壮行之义得不迳庭乎况予之旋招于尔者非但为资益寡躬将畀夫训迪元

子之责则尔以世禄之臣延颈一念宁或后于人也尔须体予申谕幡然登途

用副侧席虚伫之望○戊戍特授金启洛副校理○以蔡弘履为司宪府大司

宪李时秀为司谏院大司谏时秀以父子相府台阁私义难冒引避批曰左右

揆与首揆差异不许○已亥○庚子以徐有防为副提学李养鼎为司谏院大

司谏○辛丑○壬寅咸兴府火道臣以闻教曰咸兴府民户烧烬若是伙然灾

岁赒恤尤当拔例参考年前最优例施行○癸卯以柳义养为司谏院大司谏

○甲辰以具善复为判义禁府事○京畿设赈自正月始设至是毕赈

巳乙○京

畿道臣上毕赈启守令及愿纳人请赏命赈堂吏兵判登筵禀处教曰坡州牧

使李润彬出自近列竭诚奉公熟马面给高阳郡守金履中交河郡守俞汉敦

并准职除授利川县监李德铉衿川县监洪述祖捐廪私赈固巳可尚饥口谷

总又甚伙多至于衿倅之斗邑灾年乃能如是办出洪述祖右职调用李德铉

升叙愿纳人五卫将李弘遂为大院君支派特命守令调用五十石以上特并

加资又教曰昨年荒政实心拮据使我许多滨死之民得免捐瘠论其功绩一

则方伯二则方伯且月一引接殆乎言从而计听盖喜干办了然到今赈政既

毕邑宰分等论赏宜有别般示嘉京畿监司沈颐之熟马一匹赐给○召对○

教曰堂下武臣积薪不知为几许足以干和近年夏冬大政辄以经佥以下次

次迁叙事饬谕申复而铨曹未尝着意疏滞铨曹事诚慨然大抵守令异于边

将先观其人能否未必徒循久次铨曹以此借口渠辈坐此枯项致使朝家本

意阏而不施可胜叹哉久勤事例有曰判主守部每都目通融各一人迁转武

兼二人迁转云云此指边将调用也近来并与边将而初不准数如式迁转渠

辈之沈屈反不如杨州把总南阳哨官可乎且况渠辈俱是遐外贫不自振之

类也要沾斗禄积苦求仕及其入仕之后备厥章服图得免新业已倾资破产

而毕竟所得一麾非所望并与乘障而累陈若此而孰肯操弓业武也哉今因

边将多窠思之及今不谕恐致后时今番边将见窠以训炼判官主簿武兼宣

传官部将守门将最久勤人从自愿拟入来头都政善地窠与内三厅及各营

将校等参错收用○以孙相龙为全罗道兵马节度使李润彬为洪忠道水军

节度使李亨元为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郑观采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丙午次对○发关西记簿钱十万两放殖以补营库欠钱先是矢平安道观察使

郑民始辞陛也以监营库储多逋负请给债取其息以充之上念平壤市肆

凋弊虑其有害使斟量论启至是民始状请曰本营各库记簿钱为二十余万

以十万两轻其利给民限十三年还充本数仍施停殖荡债之政苏残益下之

道俱为方便领议政郑存谦请许施上问左右相皆言其便从之仍命此后

有难处之端更具意见论理状闻○汉城判尹金履素启言东西郊病人出幕

者或有病差而无食致命者事极伤恻请依本府誊录捧甘两署移赈厅给粮

从之○召见辞陛守令边将○召对○领府事金尚哲上札曰臣年纪衰暮神

精昏耗不知不觉之中无适无莫之间颠错妄率奚止一二虽以前春郑妻处

分后筵奏言之圣上岂或以此贼之贯盈罪恶有一分可恕哉特圣意𫠦在

与圣祖所以处龙妻者前后同符臣未能齐声争执而至于传教之不由喉

院有违常格故略陈忧慨之忱奏对之际轻重失序公议之以此罪臣臣亦何

辞可解惟殿下拯济之曲察之咫尺宫筵洞然开谕必欲全保世臣调剂世

道臣仰戴圣恩俯讼臣罪为今息补之道惟在宿愿之必遂伏乞特许臣休致

之请批曰引年之请日上十札予所准拟以待之者即勿辞二字矣向来事岂

或追提卿之本心予惟知之闻诸宫筵酬酢卿必谅悉○丁未召对○戊申教

曰方痛出幕人中贫穷之类给粮资活事因京兆长言亦已许施而更思之粮

资虽给住接无所万有一因此添痛致毙是则死非其命也宁不矜恻招致赈

郎及三营从事官粮资则着意顾助无或虚实相蒙病幕则各其字内营门与

赈厅眼同结搆奠接俾免风雨触冒之患自庙堂间数日发遣郎厅抽栍摘奸

若有不勤处小则严加申饬大则草记论罪文备郎亦为启下使之轮回发送

因是而又有提饬者明知其瘟疠然后出送城外自是不易之典而昨闻承宣

言外感之微痛者辄皆归之于涉疑之疾云如是之际部属作挐闾里必多有

之除非十分分明勿令出送郊幕举行勤慢当分遣史官或宣传官考察并令

知悉放举传教严饬诸道皆令惕念赒恤○已酉召对○庚戍御宣政殿亲试

抄启文臣行儒生殿讲○特擢郑枋副总管教曰自在春坊已识其面近因上

京见之年近八十且远人宜有垂念何惜一资副总管除授○以李仁秀为庆

尚左道兵马节度使申曮为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辛亥○壬子特罢吏曹

参判金夏材职夏材上疏曰臣适当开政前修撰尹得乎略记其地处文学不

无可取初非停望沈滞已久有所举似于郎官郎官坚执不从所以坚执之故

初不说出可否相持体统渐损遂至上章乞免伊后始知得孚于昨春朝参时

有一语大拂公议者取见其所怀措语则数三句节关系不轻不但为文疵语

病而已或者得孚与蔡济恭趋向各异济恭之豺心狼性有未及觑得而有此

举耶执迹而论之诚莫晓其故也然则其𫠦见格于郎官固也而臣之不知而

举论者安得免妄率之讥若使郎官早为劈破则其何可轻拟又何至于疏举

耶毋乃年少气锐未暇审思而然欤缘臣固陋疏忽始既不察末亦自取尚谁

怨尤亟命镌削臣职批以勿辞旋命罢职○癸丑○甲寅次对○兵曹判书徐

有邻启言别军职参上加设训炼主簿以上随品例付参俦加设部将例付依

原部将例仕满升六而

训副乃是堂下武臣极清显之职也中庶之一例借衔未免猥屑士夫之一例

升付反致颠倒虽曰影职官方则重中庶则以佥正为限训正训副当通之人

拟实职经佥则例授佥正后从公论通拟而若有曾经之人则加设单付问大

臣将臣别无异同之论教曰升迁之际不可无界限退与诸将臣烂议以闻○

上谓诸大臣曰吏参事卿等以为如何先疏后疏岂非两截之人乎且其疏中

工判何以搀入乎右议政金煜曰始欲通尹得孚末乃以不知本事为说故自

然拖及矣左议政李福源曰尹得孚金夏材虽有不善为之事亦未必营护蔡

济恭而然也上曰尹得孚有罪无罪卿等明言之熤曰尹得孚既论李命植

之卖友则区别其心迹然后可以论勘矣上曰重臣卖友之说乖激极矣然

方今世家大族太半废弃决不当以此事又废一人而卿茅皆蹑嚅不明言予

甚慨然也存谦曰既无罪名而尚今不入于三司之望诚过矣上曰今则金

夏材疏出而此事推上朝廷当自朝廷处之而领相则规模谨拙迄无自断之

论右相则予每恃其言论今日之事大非所望何不明言其当罪不当罪乎大

抵蔡济恭事当初声讨既不分明尹得孚所启中不知云者何足怪乎举世糊

涂之时能办此立异之论不害为美事若谓之媢嫉重臣出于倾轧之习则诚

可罪矣尹得孚事不出此三者卿等须详说之存谦曰执迹而论则章疏迭出

之后得孚之启不当如此铨曹之不举论无足怪矣第念圣世无弃物岂无甄

用之日乎但自庙堂分付疏通则不可矣福源曰臣意则不可一向枳塞矣煜

曰如非死罪则岂可终身废弃乎铨曹若能榆拟使渠有自鸣之路未为不可

矣灯又曰尹得孚于蔡济恭真是风马牛之不相及济恭逆节岂有营护之理

而第其未及详知一句语实有心迹之难明者虽或由于僻野乡暗之致而公

议之摈斥不齿乌可巳乎然而不必为终身之弃者诚如圣教吏判方入侍承

传圣教似有对扬之道矣上曰左右相之意如此铨堂备员后即为举行吏

曹判书李在简曰堂下通塞即郎官之所主张而况此事已经堂郎之互相争

难至于上彻则不可以臣一人之见遽然举行请姑待郎官之出仕更观公议

而处之上曰近来铨曹事亦多可讶者一番首拟未蒙点之人必不更拟此

何故耶福源曰世故多端完人绝罕故为铨官者不能无超趄之心故也煜曰

不幸近来逆变层生故通塞之际铨官不能主张自然有如此之弊矣上曰

政望落点古亦有三等笔之法首拟不点而仍不检拟则是政官必欲点下于

首拟之故也此风不改则沈滞者无疏通之日以此筵教吏兵判书揭曹壁以

为交相兢惕之地○召见辞陛阃帅守令○以金文淳为吏曹参判○岭南湖

南设赈自正月始设至是毕赈

绫州砺山灵岩灵光珍岛金堤宝城益山古阜临陂万顷金沟龙安咸悦茂长

三百

四十石零两南道臣上毕赈启教曰岭南毕赈状本来到虽与两湖畿甸关东

等诸道之大赈有异守令论赏一款不可全然不论且有私赈人亦宜有褒赏

命吏兵判赈堂备局有司堂上使即登对禀处岭南金海府使金履禧儿马赐

给兴海郡守成大中升叙湖南前兵使曹学臣前水使孙相龙各熟马赐给宝

城前郡守郑彦衡右职调用南平县监柳曾养茅四人升品巳升资者表里赐

给已准职者内三品调用私赈守令南原府使徐侃修准职除授愿纳人边将

调用或加资有差○备边司上蠲恤要览内自都城外至八小路灾岁蠲恤恩泽

分类成册子以进○五月乙卯朔○丙辰○丁巳○戊千○兵曹启言宣传官

白庆周本厅可否不顺依例汰去教曰俄闻将臣言白庆周即仁杰九代孙云

仁杰何等名人无论八代九代虽云十代二十代为其子孙者宁有不做名宦

之虑乎文而可为当年录武而可为南行荐见今本厅诸员中显祖孰有如庆

周者乎渠厅之立异于定轴作梗于可否事之骇然未有甚于此者昔在先

朝甲子因宣传官可否不顺事参论十六人至有临门大处分之举岂非今日

所宜仰述而其时宣传官事出于偏党之心故有是处分之截严而今番则本

情稍有间焉姑且含默盖有商量而然耳行首边庆遇汰去○已未展拜于

景慕宫省牲器夏享在翼日也○庚申○辛酉○壬戍以金宇镇为吏曹参议

○癸亥○甲子上诣皇坛行望拜礼召见皇朝人子孙○以金文淳为同

知经筵事○乙丑关东设赈自正月始设至是毕赈

零原春道臣上毕赈启襄阳县监具世𪟝右职调用春川府使李得

臣原州判官赵光逵上弦弓赐给平康县监朴礼源赐儿马一匹私赈人及愿

纳人等施赏有差○以黄升源为吏曹参议○丙寅召见时原任大臣阁臣时

新生翁主卒诸臣为承侯来待遂召接○丁卯上斋居不视事○戊辰畿内

有黑虫痒稼设酺祭○已巳○庚午○辛未○壬申○癸酉○甲戍○乙亥〇

丙子湖西设赈自二月始设至是毕赈

零私驱青阳

四零湖西道臣上毕赈启召见备局堂上赈厅堂上徐有邻启言湖西之得

有今日皆圣上赐也以歉荒则两年之沿野孔惨以蓄积则一路之公私俱

空到处民情汲汲遑遑势将相率入于沟壑而朝家德意去益恳垫先期讲确

及时拯济自冬徂春随匮随恤蠲税停籴除贡减布恩纶频繁于敷心惠泽洋

溢于浃骨而亦犹曰不足移粟则泛峤南之舟添还则捐惟正之税以谷以钱

指不胜楼而饬赒穷则先轸朝士章甫开别巡则特赐内库珍藏疾病有养童

稚皆收遂使湖以西几万生灵回呻为谣出死入生怀保之仁普洽六道拯救

之惠若偏一方守宰之承藉德意殚竭心力系是职分内事而有勚无酬亦非

奖励之道别单修启守令及原本附陈守令俱宜有分等褒嘉之典至于士民

之愿纳私赈荐饥之余出义捐财其所激劝不在巨细而其中纳千包者纳千

缗者连两年备纳者尤极嘉尚随多寡施赏在所不巳并令该曹考例禀处从

之覆奏大兴郡守沈载镇加资瑞山县监李禹铉右职调用私赈守令青阳县

监李琎尼城县监沈禧四品守令除授稷山县监金履𫓯准职除授愿纳人依

湖南收用○兵曹上监门节目是日内司仆小东门自开兵曹以启教曰环阔

钥小之致似无他奸情而事关宿卫分军淆杂特推兵曹判书命兵曹著成节

目教曰古则坐直承旨合门有朝夕问安故夕问安后请钥闲门朝问安时请

钥开门挽近此规废却宜即参定画一之式自今下钥坐直承旨专当藏置启

钥后该房承旨主管监掌当修不修当该承旨下义禁府重勘注书总郎宣传

官司钥中该门勾管人亦令攸司勘断兵曹巡检按钥自是职掌以建阳东西

为界与守门将卫将同罪如有弊破处随即来告色承宣修改一款申前则该

房掌之申后则坐直下位掌之申明定式此后城门阙门锁钥户郎监造判书

句检一体成节目启下如是定式则总郎之敦化门勾管殊无意义宣传官则

亲捧直下不位

承昔授以建阳

管有不

口各门开闭时监钥敦化门曜金

兵曹既是阙内各处管辖之地不可以窆界有所弛心建阳以东亦总领检察

○以沈丰之为吏曹参判徐有大为禁卫大将李敬懋为御营大将○修撰李

显靖上疏曰国祚灵长系于元子元子仁善在于豫养伏愿屏宦寺阘冗之辈

付师傅谨厚之伦使贤士日接乎前将见日迁善不自觉矣抄启新进其所应

制不过策家笼罩之法四六骈俪之体国家取人只是科目而才艺之士埋没

于十日之工求售于一夫之目伎俩愈精躁竞成风及其释褐庶几回头若可

从事于修已治人之术而乃复束缚驰骤于争等第较得失之塲徒益其浮华

渝薄之习伏愿姑舍诗赋表策之规先取经传洛建之书逐次课讲务适实用

应制文字必以不拘格式辞达理顺为主批曰首陈事蒙养之方尔言甚好当

体念至于宦寺虽难尽屏师傅固欲慎简矣次陈事培养之道尔言亦当事目

中每月定以课讲二次课试一次槩欲讲多于制更当留意无至有偏重之弊

○丁丑召对○戊寅○已卯昼讲兼行次对○左议政李福源启言向来经筵

官差出实出继述旧章作兴儒术之圣意而命下屡月尚无动静古亦有长吏

劝驾之事请令道守臣宣谕敦勉期于从近造朝从之○以金鲁镇为汉城府

判尹奎章阁直提学郑志俭徐有防免以吴载纯朴祐源代之尹行任为奎章

阁待教○司谏院停金养淳之启○庚辰正言闵庆世上疏曰府启中金养淳

初以无批答书出再以未承批书出末乃以停启书出臣不胜讶惑探其委折

则政院以此事屡度往复于前掌令李集斗处而集斗所答初果如彼末复如

此云矣昨曰宪臣之传启也金养淳事未及承批遽奏他启之状臣既参见及

出台厅宪臣手写避嫌草其所措辞亦如是而今忽谓之停启何也以口传启

以手停启事未前闻大关后弊臣谓前掌令李集斗亟施刊削之典断不可已

批曰李集斗事实关后弊启中人白脱无余昨筵亦有亟停之教但停之不以

其道虽因生疏不可无罪依施○辛巳以赵鼎镇为吏曹参议李圣圭为司宪

府大司宪尹坊为司谏院大司谏○壬午○癸未召见上京守令○召见刑曹

堂上判下诸道杀狱文案○六月甲申朔轮对○召对○奎章阁志成亲制序

文原任提学李福源李徽之黄景源徐命膺提学金钟秀各制跋文命外阁刊

进○亲试抄启文臣○乙酉以黄升源为吏曹参议○应李鲁春副校理曹

允大联札论尹弘烈李普温之不宜循例叙用批曰二人事以决无不知四字

置人于人鬼关头者无系隄防有乖刑政以是既宥之又叙之予意岂无商量

大司宪李圣圭荨又疏论二人事又言金载顺之不当遽叙并不允○丙戍召

对○丁亥展拜于景慕宫○戊子次对上谓诸臣曰金文淳疏有若引义

而侵斥判堂不遗余力卿等闻知乎右议政金熤曰殿下既知济恭之在长

官而又为点下文淳于亚堂礼下之道恐或未尽矣教曰朝家举措刑政为重

虽以李判府事筵奏言之凭问无𫠦事涉黑昧虽欲罪之何以摸把一番除职

一番遭弹欲为收录反为其害此何景象卿等以难明之案必欲置人于死地

果有真赃之可执则予岂排一世之公议乎领议政郑存谦曰向来三司惩讨

首陈丙申春狱事此是济恭断案殿下如欲进用此人必尽斥朝参日言官

而后可矣翌曰济恭之罪昭布耳目朝参日大臣三司之惩讨真脏毕露而

殿下尚今假借不徒不罪又以官职縻之臣窃慨然上曰卿等诚慨然岂可

以黑昧驱人于恶逆乎宾对决难为之卿等退去存谦熤退即胥命谕曰以今

苟容之时样似此举措犹属突兀无怪乎卿等之惶骇也然世道之责舍卿等

亦何以哉卿等安心勿胥命即为入来仍行宾对诸大臣承命入侍上谓诸

臣曰大抵近来迁臣惟思保身之策谁能担当国事予所以保合镇安舍卿等

而谁虽以俄筵重臣一事言之既加之以逆名则固当捉出真赃而今不明言

其罪安得悦服人心乎右相之文学风裁予𫠦倚重而今番𫠦奏判若两截此

岂所望于平日哉存谦曰虽以金载瓒上疏见之济恭安得无罪乎教曰金载

瓒上疏不过随三司迭发矣熤曰三司迭发乃所以为公议矣上曰𫠦谓公

议真假相混予之所望惟在公议之归于真矣熤曰朝参时大臣之言初发其

端终没归宿此则失在大臣而不可以此有所容贷矣金文淳岂肯与逆竖作

僚乎上曰卿等若执真赃虽窜配予当允从须毕陈也熤曰尽在前后疏章

不敢叠床而向见洪文泳疏批窃不胜忧叹在下者惩讨而自上归之纷竞然

则三司之言将不得为公议矣上曰卿以三司之言归之公议则尹得孚之

言何为而出也今日欲除尹得孚台职矣存谦曰许葑宋应溉以背驰国是不

厕朝籍尹得孚之见枳无异于此不可轻议矣煜曰尹得孚之除职殿下决

不可为矣上曰近日重臣事向年大臣既奏其不然今者卿等之言亦不分

明岂可以此遽然论勘乎朝𢌜是非之有甲乙固也至于惩讨岂有异同卿等

试思之今日举措可谓贻笑瞻聆尹得孚今将特除台职得孚若以为是则卿

荨更有何言乎煜曰尹得孚之除职万万不可矣○特授尹得孚为正言○特

罢工曹参判金文淳职先是文淳以义不与蔡济恭周旋一司上疏极言至是

教曰今日倚教不啻千百自可闻知何必更烦辞教仍命捧纳承旨罢职文淳

罢职不叙○召对○正言尹得孚上疏曰李命植以赵㻐切友今日竟夕相随

明日忽地驱㻐于蔡济恭之党而论劾之居无何而重臣之官位隆赫一世之

人谓之卖友莫不嗤点而特以时讳人莫之言耳臣才还朝适当岁首求言之

会略加规警而又不忍直斥其卖友但以斤之一字为言而只请薄勘者盖欲

就事论事而已其不欲伤害之意可见及其对章出而盛气喷薄强引蔡济恭

之事抑勒为说至曰为建德报仇又曰为彼贼伸诬又曰右祖无忌直驱臣于

护逆之科盖臣之本意只言朋皮故旧之道不可如是而已实无扶抑彼此之

意呜呼人孰无过改之为贵惜乎重臣年纪已老位亦崇显恶闻已非反怒言

者凭藉惩讨要为胁持之术而其论赵峻一款则终不肯发明但称以二字云

云而藏头为说吐吞闪倏纵欲以镰遮眼反顾其身果能无愧于心耶臣闻昔

在明庙白仁杰为献纳以权门之传令军卒劾大司宪闵齐仁而齐仁许以

确论引而自咎至今称为长者臣虽不敢比拟于白仁杰而重臣独不可为闵

齐仁乎且臣论重臣之时并及前应教李宗燮而宗燮则自伏其失重臣则乃

如是其视宗燮又如何也缘臣言行无素才效官师之规反得横逆之来自此

以后朝著之上谁敢出一言论一事自取无限狼狈哉噫人之所以相与者在

信义而已苟利害当前而辄生趋避之计不顾道理之攸在则其流之弊何所

不至臣为是之惧欲先捄重臣之失而又误了郑在信矣在信于臣为母族也

臣之𫠦怀出后在信遇臣于社稷祭班有所称道而不数日忽复论互臣罪旋

即贻书于臣而谢之其非在信之本心可知耳臣每谓在信善人也今其所为

如是使在信为是者其亦不仁之甚矣臣于尹光绍之疏又有不可终默者噫

尹拯父子之罪圣明之所洞悉而丙申之初既复施追夺而至于壬寅之冬特

以邦庆凡系逆案之类并赐旷荡之典尹拯父子亦贷死后一律则其官虽复

而悖义伤伦之罪固自如也彼光绍者又肆然陈章乃敢举尹拯父子之谥号

而称之以先正诋斥前后言者目之以负先王坏圣德而归之于异言之喧

豗诚可骇愤肃庙丙申之后弘济象极之辈相继投疏血战正论终致辛丑

之反案彼光绍敢于顷年处分之下挺身投章复袭弘济象极之旧套以重罹

泉壤之诬为说伊时当罪而不之罪故致有再疏尝试之举此而置之不问则

臣未知几个光绍将又接踵而起方来之忧宁有极乎臣伏见其时答台臣之

批以静镇为教臣固知静镇二字即殿下之苦心而窃以为静镇之道在于

卞善恶明邪正苟其恶而邪也则随其罪之大小而绳之以法使民志有𫠦畏

服是乃所以为静镇之道苟或但以含垢容疾为静镇之道则目下虽若为一

时止闹毕竟言议乖激无复有会极归极之望矣伏愿殿下一以先儒之𫠦

谓大一统为要而为生民立心为万世开太平者深留圣意而无以姑息弥缝

之意为一时镇安之策焉臣又闻顷日铨曹以贱臣举拟事堂郎相争至有互

为上章之举而李祖承之疏全袭李命植之旧套旨意尤紧盖其必欲甘心于

臣者不但在于枳塞而已呜呼历观前史朝臣相与淫朋搆杀异已使人莫敢

初四日幸

保合之意此实朝𢌜之福转移斡旋之机会也噫国荣罪盈恶极自干天讨当

斯时也判府事以义理主人居在首相固宜一反其道公耳忘私以辅平荡之

治又以勤攻吾阙为忠虑于国者则庶几为士类之尊仰而乃反不然藉城社

之势肆威福之权其𫠦好恶一循已私于是乎顽钝嗜利者趋之容悦患得者

附之自成一套号为时议顺之则有利逆之则有祸遂使朝象日乖国事日非

俗论肆行清议不张迨夫昨年相职虽解威势不衰大小惴惴莫敢谁何迹其

本末苟无乙未冬枓立则诚殆矣殿下特念勋旧宠遇如一俾主其保合之

权勉之寅恊之道判府事果能仰体圣意洗心易虑悟前之非善后是图则往

虽不谏来犹可追正在今日而岂非公私之幸也如或外若和平内实乖戾怙

势作威一如前日毕竟众怒鬼嗔自取颠沛则殿下虽欲保全而恐不可得

也乞将臣疏以示徐判府事彼若以臣言为是而受以为药石则言者与有荣

矣彼苟以臣言为非殿下无遽罪臣乞召臣与之廷卞则臣当索言而极论

之若有一毫躛言请伏诬人之律焉不报○判中枢府事徐命善因尹得孚疏

胥命下手书遣承旨敦谕曰尹得孚疏即世道之一大机关是岂无所以而发

者前月宫筵说话亶出于念世道为世臣之血诚苦心也彼角胜而力抗者犹

且知所感戢今反为搆捏之斧戕痛叹痛叹大抵得孚疏其端似微其源甚大

予姑不一一索言者盖有待耳卿义理主人也谊兼勋戚予之待卿卿之事予

𫠦以借口而借手者惟在一部明义而以卿地处被人搆诬至此此而不巳几

何而不至于滔天而燎原耶见今夜色已深区区之蕴不得尽摅待卿登筵可

以面叙卿须随承宣即为造朝或虑卿之未及知疏语原疏一本誊付入侍史

官使之往宣又遣承宣与之偕入卿可谅予之至意否耶○已丑遣都承旨沈

丰之谕判中枢府事徐命善曰大臣诸宰皆已来会待卿造朝欲为引接以卿

地处何不幡然回思急于敦迫不得长语卿须即为入来○召见时原任大臣

备边司提调教曰卿茅以此时为何如也似睡非睡若梦说梦昨筵之辞教不

啻缕缕向因亚铨问启及铨郎疏语始知尹得孚见枳颠末论一重臣事终身

废锢有非朝家陶甄之意昨者前单点下盖有意也及见其疏满纸张皇无非

捏人之语而忽以徐判府事尾及于辞疏之末判府事果何如人也此而无难

犯手岂非世道之一大机关也卿等位跻具瞻诸宰亦致位金绯世道之若是

波荡得孚之有罪与否其各详陈存谦曰见渠疏本断案难掩渠之多年废枳

即是一世之公议殿下以无物不遂之圣意拔诸阴谷出之阳界则渠当一

疏自劾以明其本心之不然而乃反扶护于负犯之凶徒必欲搆捏于秉执之

大臣此无他只是为建德报仇所谓䢖德尚今不伏典刑致有此怪鬼之叫嚷

得孚岂辨此事即济恭使之国是因此而不明乱逆因此而肆气世道之隐忧

国势之不张职由于此则虽至鞫问诚得宜矣乐性曰渠之废枳专由于右袒

济恭之罪则今于甄复之后固当自劾之不暇乃反搆捏讨济恭之人自归于

护逆之科其旨意之阴憯设计之凶狡宁不痛心福源曰徐判府事与臣有亲

查之嫌而今此𫠦遭关系甚重故不得不仰达矣殿下所以授股肱之任委

心腹之托者盖其有只手擎天之功也于其注措之间虽不无得失若其所执

则明于义理严于惩讨以是之故废族之必欲甘心于判府者固已久矣判府

事请罪蔡济恭而反被一边人𫠦搆捏世道之变已无可言熤曰徐判府事即

秉执大义理之人也搆陷若是阴惨则渠所以右祖凶逆力战公议者固非为

渠断案乎若不严处如得孚辈其将接踵而出矣彼得孚犹属枝叶根柢即济

恭是已济恭君父之雠也济恭伏法然后凶逆可惩矣备堂具善复金华镇郑

尚淳郑好仁郑一祥金履素尹塾赵时俊李在简徐有宁李柱国李昌运徐有

大朴祐源进前曰此皆惩讨不严之致不可不亟赐处分金鲁镇曰无论公愤

私憾以权势二字攻斥大臣以此加人其设心极其无状兵曹判书徐有邻曰

尹得孚之和应凶贼背驰国是之状已著于昨春一晵今此疏中一片精神专

属判府事判府事即讨济恭之人也得孚于此显肆搆诬其心所在万万阴憯

虽以济恭事言之前后三司章疏迭发而王章不加官爵自如诚不胜痛骨而

腐心也司直徐有庆李𡊠承旨徐有防沈丰之曰一堂上下舆愤可见伏愿特

从臣等之请上曰明义录虽云无地可读为今日臣子者𫠦不可明目张胆

处乎然朝家𫠦重惟刑政是已得孚与蔡济恭薰莸不相似声气不相通真赃

既未执捉则朝家刑政将安𫠦施济恭之外安知无其人乎平日卿等若能秉

执而不挠则岂有此荨事端种种生出原其所由一则予过二则予过卿等亦

不无其责得孚不出之前沁沁泄泄有若睡中光景及夫得孚出后纭纭挠挠

看作大事此果诚实底道乎朝廷之所维持者国体也国体如此宁不伤痛至

若判府与国同休戚之人也有国则有判府如得孚百辈换面而出于判府有

何所损济恭事当初声讨之人亦云无是事则虽欲加罪将若之何朝家之贻

羞犹属细故其有关于世道兴丧当如何哉惩讨亦有许多般有丙申惩讨有

丁酉惩讨有戊戍惩讨有庚子惩讨则诸宰之混说惩讨不严未知何惩讨不

严云耶诸宰事诚极寒心曰是曰非有何难底事而依违苟且若是之甚世事

从可知也今虽右袒重臣有曰不可耶卿等皆退去○流尹得孚于金甲岛教

曰予之本心盖欲卞别黑白无一人废锢近于政目不见尹得孚三字固已致

讶而向见铨堂铨郎之对辞卞童始得以详知委折矣朝参日筵奏之有情无

情姑舍是因其弹人一事岂必终身永枳日前宾对巳有筵教昨又点下于前

望今观疏本满纸胡嚷无非反詈之谈皆属薄物细故称以辞职忽附徐判府

一事于纸末簸扬慢弄无所不至究其旨意专事搆诬必欲甘心而后巳判府

事果何如人也谊均勋戚身佩安危盖其树立也秉执也屹然为义理主人故

耳然以架虚凿空之说挺身向刃于此大臣以为钳制欛柄此岂一得孚口气

而已大抵近日廷臣视明义一部作一芭篱边物毕竟驯致得孚予则曰非一

朝一夕之故藉令窜殛之典施于得孚此何异怒室而色市旧例台臣之劾大

臣者皆不免流窜之举况以判府事地处有此遭罹此而循常勘断继此大义

愈益湮晦人心无以底定将使嫁祸之徒售

以韩光会为判义禁府事○时原任大臣以罪未蒙勘胥命谕以勿待命○判

中枢府事徐命善出城遣承旨敦谕命善附奏曰臣之前后筵奏每以开言路

为目下第一义今于勤攻之言遽有摧折之举究厥所由实缘臣身此尤臣难

进之一端教曰卿以尹得孚处分谓之摧折又以极口搆捏之说归诸勤攻之

科此事若不明示好恶则豕躅之渐将至负涂𫠦谓明义录一部束之高阁可

也卿岂忍看作一已私事反欲替引而救解之耶是岂杜言路也槩欲圣谗说

耳卿之执此为辞大非所望拎平素窃为卿惜之卿之地处异于他大臣见俄

下传教固宜登时造朝痛陈矫俗扶纲之方奈之何迸处江舍有若进身无路

者然耶卿须念君臣之大义须即入城听予面谕○应教李鲁春上札曰蔡济

恭之罪可胜诛哉真赃已露于凌犯凶言莫掩于诟骂年前三司之章已成断

案壬寅正月朝参时大臣筵奏出而此贼逆节益复彰著惜乎大臣之前后二

言判成两截惩讨由是涣散噫彼大臣虽不足道而岂可使公议缘此一大臣

而坏了无余哉伏愿廓挥乾断依律处断至于尹得孚之疏右𥘵凶逆搆捏义

理主人其心所在昭不可掩其所排布酝酿必非渠一人之自办请设鞫严问

批曰第一件事忽又提起抑何故也第二件事本事非不怪骇律名有关后弊

○庚寅洞谕诸臣纶音曰近日又以重臣蔡济恭事闹端层起弹章沓至朝象

之波荡姑舍是予诚应接不暇殆忘寝食予于此重臣事必靳持不赐许可是

岂但为重臣地也予之本意前后筵席言之详矣诸臣则听我邈邈以至持论

之峻者谓予以曲庇太过其次认以急于镇安姑且两是之以为漫漶之计云

者此皆不知予本意也曰曲庇曰镇安亦有许多般条理不当曲庇处曲庇不

当镇安处镇安则反贻世道无穷之害将使趋向靡定俗习日渝予虽否德宁

忍为是苟使重臣之衅犯有真赃断案涂人耳目者此大同之国论也予虽欲

曲庇而镇安得乎予当洞言之诸臣须静听之𫠦谓丙申春事不特今日臣子

之所不敢追提原案业已洗草到今凭考无所伊时昭晰慰譬之教重臣辞疏

中悉言之𫠦谓壬寅春事李判府举条以与某也图翻某时鞫案一款闻于某

也家人云而今其家人或死或窜元无指的凭问之地言根岂可质于大臣虽

大臣亦岂必知之外此被论事件之难以查究皆如两年事重臣遭罹颠末大

体不过如斯而已即此可以知予本意不在于曲庇又不在于镇安噫朝廷之

举措莫大于刑政若以一毫不分明之迹遽置人于极律重𮝻其可以服人心

而惩乱贼乎一重臣之生死固不足费虑劳心所可惧者刑政之乖错也予若

牵于盈庭之聒耳不得已随众唯诺世之具眼者以予为何如主也且莫畏者

公议也百岁在前千岁在后国史书之野史记之人君不恤刑政之乖错是不

畏公议公议不畏而其国不殆者予未之闻也惜乎今日廷臣之念未至此也

因此又有切可笑者第一件事诸臣更无敢剌口容说者以其不忍言不敢道

也然则今日之所请均是一事而前𫠦中止者近复追提何也且以第二件以

下事言之或落空或证绝而自有日前一宰臣辞疏忽又如是烦浼朝廷之举

措果得宜乎否乎予诚为诸臣面发骍不知所以为谕至若昨筵请罪之举又

何为而发也朝廷处分惟当执其迹而论断未知诛心之律见于经传耶载于

律令耶藉令尹得孚有阿好顾恋之心密受其指使观其疏语实莫晓某叚某

句为证据之端况其事件之大于是者以证据不分明不曾加罪于前日乃反

勒成于今日则当之者亦可以畏服耶又以事关义埋不可不严惩云尔则此

亦有不必然者只将露踪之得孚加之以流放窜殛固无妨而自得孚之至亲

切友株连犹不可况重臣与得孚臭类不相似者耶昨筵诸臣之言或以予有

若私好于重臣者然是何不成说之甚丙丁以来乱逆迭出如𮯞麟之地处苟

其干犯莫可容贳予皆不费声色一一以其罪罪之未始有屈法而伸恩其他

位至崇秩人罪恶贯盈情迹彰著并置常宪无少留难予之优于勇断诸臣庶

亦知之执此究之予何所惜于重臣严于前而忽于后使刑政判作两截耶前

日请罪之事禁令昭在今番声讨之举轻重自别噫惟今十行缕缕予意岂欲

徒然曲疵徒然镇安也一日二日上下相持朝象之波荡更无可言诸臣然犹

争执不已已有向时受教予言不再○人辛卯敦谕判府事徐命善曰以卿处地

有卿遭罹人心之陷溺世道之危险胡至于斯予心痛惋历屡日而未已噫卿

之𫠦以秉执而事予者惟是义理二字乱贼有𫠦惩畏纲纪赖以维持念卿鞠

躬之诚既同休戚顾予托膂之义每思裨补虽暂闲养于枢府无间倚重于匀

轴而岂料衅孽之辈有此搆捏之举致使卿苍黄去朝栖屑在野敷心之谕非

止缕缕而进身之期尚此迟迟反孤倚毗之眷徒切虚伫之望予怀愕贻不啻

如失国体损伤殆欲无言卿若一向牢执不思改图则非但朝象之泮涣无以

收拾将见羸豕之蹢躅莫可沮遏以卿体国之悃镇物之量苟能念及于此公

私轻重之分想不待予言之申复卿须体寡躬之勤谕顾时事之至艰即日造

朝听我面谕○判中枢府事徐命善上疏曰臣三载元辅一未对杨时象之睽

乖国事之泮涣莫非臣罪而彼以勤攻有此规正之论者诚为顶门一针受谢

之不暇岂或有愠怒之意哉臣之所自悼者则有之臣家世谨拙立朝无援权

之一字太不衬着岂意衰朽之年受人诟斥若是之危怕哉特台臣未察臣之

恐谠论由此寥寥今台臣一言论臣而遽被荒裔之斥逐则设令臣作威作福

真如台臣之言人将视以为戒其为世道之患当如何此臣所以申复仰陈者

也惟愿早被重勘以谢公议批以予之所以倚卿者甚事卿之𫠦以事予者何

义明义一书是已是书也扶纲常正忠逆明好恶定趋向严隄防撑天地亘宇

宙而不泯不沫者也藏之王府信如关石和匀奠于邦家重于九鼎大吕是书

之作岂徒然哉将所以君臣上下阐明是义也以是卿于秉轴之后半部治具

专藉是篇事关惩讨则卿皆慨然应诺奋不顾身此岂卿有私好恶于其间哉

其国耳公耳矢死靡他抑亦妇孺走衣之𫠦共诵也奈彼匪类之调戏官家者

抵掌咬牙必欲甘心于卿久矣早晚弹章予为卿待之噫彼满纸搆诬诚不满

一哂惟予在在卿何予不暇为卿忧而窃为世道忧也夜下备忘卿果详悉未

顾今王纲不振衅孽萌心一部明义无地可读而朝廷之刑政失平人心之去

就靡泊昨日处分此岂为重臣而然哉所以服人心也所以靖朝廷也予之苦

心卿想默会俟卿登筵当有洞谕此果何等时也使义理复明乱贼知惧任国

家安危之责者非卿伊谁然则卿之所以逡巡者一已之廉防也予之𫠦以敦

勉者万世之彝伦也以此较彼其轻重大小果何如予不多诰卿须即日入城

至若疏末云云虚受之量实切钦叹而卿何不念世道至斯耶并冀卿之谅之

也仍命亚卿传谕偕入○壬辰召见判中枢府事徐命善上曰向来李福徽

疏非无心而发故尹得孚事固已虑之今果出矣大抵前日宫筵下教亶出予

之苦心至意而不逞之辈乘机尝试即此一款槩可见矣命善曰臣则登筵得

孚则尚在罢谪此尤臣难安之端乞收得孚罪名仍赐臣长暇上曰卿岂可

遽退耶人言付之勤攻之科卿则益勉自重之道宜矣○窜前应教李鲁春于

云山郡教曰首陈事自有受教如不以受教为无足信则焉敢无难拖及甘抵

冒犯之科乎又若大臣事插入句语看之未半不觉骇惋其词锋之凌踏话头

之乖悖此自有言疏以来所未见𫠦未闻者大臣予𫠦敬礼也无论言之是非

就事论事尚或谓之勤攻阙失而今以不足道三字一笔句断其他侮辱之说

极口喷薄此而寻常勘罪朝廷体统将至于扫地尽矣前应教李鲁春亟施窜

配之典○判中枢府事李徽之以李鲁春疏语上札自引子批以安心勿辞○时

原任大臣联札略曰伏见夜下备忘彼逆滔天之罪谕之以无凭臣等沫血之

义责之以起闹又申前受教作为禁言之防限臣等请就圣教而仰复乌有曰

狱案已洗凭考无所翻案一款参证已绝一则以济恭之致辟归之刑政之乖

错一则以请讨之中止并与元恶而欲恕末又以尹得孚无所千连疑以勒成

噫草虽已洗罪则自在岂可以草之洗而掩罪之露也缔交权凶图翻鞫案闻

于权凶之家人发于大臣之筵奏所谓家人窜者尚在岂可谓凭问之无𫠦耶

彼尹得孚疏藉曰非济恭之指使顾其形迹自归相联至于济恭之罪岂以得

孚疏而有𫠦增减也臣等之请何尝以株连于得孚勒成于济恭耶伏愿收还

昨下备忘批曰第一叚予不更费辞教辛丑七月二十一日传教庚子十二月

二十五日筵话誊出一通贴黄纸尾卿等览可悉之第二叚以家人之窜者尚

在谓之凭问有所而槩其被谪在庚子秋发论在壬寅春本事关系何等至重

而以大臣体国之诚岂可以三年前所闻之事始言于伊时耶予于日前备忘

记只将大臣岂必知之六字漫漶说去者辞令不欲暴露兼为大臣庇护到今

卿等既以此申复于予予始不得不明言之惜乎卿等之不念忠厚之风也所

请备忘还收事并宜不允于是乎予不免积拂卿等窃冀卿等之恕察也○判

中枢府事李徽之又以诸大臣札批句语胥命教曰诸大臣札批中云云事予

意出于为卿等救护之申暴之虽使卿十疏卞明何以加此意谓卿谅予至意

忽有此待命之举未知所执何居予诚不胜骇惑○癸巳持平李彦祜上疏讨

蔡济恭之罪因请设鞫得情递其职又教曰以备忘中两叚说话乃敢张皇敷

陈至以原案等说无难说去至于𫠦请律名即近日诸台所无之口气今此处

分之只施末勘盖以不足深责故耳前持平李彦祜削去仕版○正言李尚度

上疏曰尹得孚以奰慝之性回谲之姿废枳经年幸蒙甄录之恩得厕台阁之

列反投一疏专事反詈至于搀及判府事徐命善事惟意搆捏恣其噬啮丙丁

以后百怪层生而此大臣昭阐国是屹然为义理主人故群憾咸萃毒镝先丛

噫彼蔡济恭声罪致讨不啻几人而其峻正森严未有若此大臣之年前筵奏

者也盖自国荣德相逆节彰露之后一种衅孽之徒外示革面之状内怀逞怨

之计故得孚之年前一疏造语巧黠遣辞憯毒及至今番敢于自讼之章叫嚷

捃摭无𫠦不至其旨意皎然可知噫蔡济恭罔赦之罪尚未克断故此等丑类

每如是假托而跳踉臣谓蔡济恭先施岛配之典尹得孚拿鞫得情向来金夏

材以尹得孚疏通事与铨郎争诘于政席前后两疏颠倒矛盾得孚今曰之举

安知不酝酿于其时耶论其形迹宜置重勘臣谓吏曹参判金夏材先施谴削

之典批曰昨于大臣札批誊示筵本重臣事任尔𫠦欲为设又更言予之𫠦执

俱在李得臣处分时筵话矣况依庇德相云云尤是初闻然则当以何罪窜配

可乎已亥秋德相疏后首攻者此重臣云耳尹得孚事拿鞫虽与设鞫自别而

岛配大臣犹请反汗加律非所以安其心不允金夏材事酝酿二字不已过乎

○执义俞彦修上疏讨蔡济恭之罪仍请寝金文淳罢职不叙之命尹得孚设

鞫得情批曰不叙亦云末勘设鞫有关后弊不允○甲午以金憙为吏曹参议

徐晦修为司宪府大司宪南玄老为司谏院大司谏○亲试抄启文臣○乙未

𪪺文馆志成○以郑昌顺为吏曹参判黄升源为吏曹参议金履素为礼曹判

书徐有宁为工曹判书○丙申○丁酉○戊戍谕判中枢府事徐命善曰卿岂

可自处以外𢌜臣耶畀卿训局都提举间又行大将事凡几次矣卿可默会丁

酉以后团束自别于今八年都相及主将未尝递攺予亦视之若颇牧然而部

下将官未必人人得人则必须两等考课可以黜陟此事关系岂不重大𫠦管

他司虽不磨勘本局决不可任置予方临殿待贬目入来然后京司启本始可

开坼卿须谅之即为举行命善胥命屡加敦勉有躬驾迎之之教命善惶恐趋

入命入侍教曰卿之处义过矣予所以屡下促教者非不知敬礼之义而不如

是则无以勉出故也命善曰臣虽无似名以大官遭罹之后便即扬扬赴公自

同无事则臣虽不足言而国体果将如何此𫠦以宁被罪而不敢承命者也

上曰卿则以今日世道朝象为如何耶隄防不严义理益晦人心至于陷溺俗

习甘于玩惕今年不如去年明年甚于今年虽谓之日非可令也予之所倚以为

治者惟辅相而今则好恶不明趋向靡定今日之是甲而非乙者明日则反是

乙而非甲毋论事之当否义之曲直惟视时议而俯仰初无担着明张底意夫

有国然后有其身无其国则大臣亦安得自有乎大臣如此卿宰如此下至于

微末庶僚悠悠泛泛似睡非睡如此而其国能安者未之闻也以蔡济恭事言

之大臣三司哗而攻之者何尝有一半分真赃之把捉者乎忽于尹得孚疏出

后群起众斥指无谓有夫刑政有国所重也虽在寻常庶狱必得其十分精实

然后流放窜殛无所不可而名曰讨逆如此无形迹没摸捉之事前古史牒之

所未闻所未有者也且卿以尹得孚疏为孰𫠦指嗾也蔡济恭则声讨虽甚狼

藉臭类不啻马牛岂可以依俙然疑之迹勒归之于不干之人耶至若宫筵云

云其设心造意尤极巧密予则以为蔡济恭不足疑也宫筵主人亦不必疑也

别有一种不逞之徒背驰国是血战公议乘机俟衅必欲甘心于卿家者矣卞

庄之术明若观火此辈不除则朝著无清明之曰今日诸臣若嫌薰莸之同器

早效鹰鹯之逐鸟则予虽急于镇安岂无所以处之者乎惜乎诸大臣之误国

至此也今日筵教大臣闻之必以为不安而国事罔涯忧虞弸中临殿待卿略

布心曲从今以后勿以卿之一身廉隅复事自引仍命行训局贬坐○以吴载

纯为弘文馆副提学○校理李祖承上疏曰臣粗有疾恶之性难回偏系之论

乃者尹得孚疏出观其辞气便一急书其所搆捏殆无伦脊臣之向来力塞于

注拟之际者断断苦心亶在于明淑慝而严隄防渠若有一分严畏之心当前

望点下之后宜即攺心服罪之不暇而挺身护贼血战公议大抵其疏挽及诸

人而伊究其本缘臣一人而发耳只以一言可否乃至义理堙晦怪鬼迭出国

是靡定此莫非臣之罪也批以勿辞○已亥命前县令洪守荣复职调用以

慈宫诞辰隔日也○以金憙为吏曹参议○庚子上御春塘台行儒生殿讲

○副校理申耆上疏讨蔡济恭之罪仍言济恭顷日到院之疏尤为绝悖所引

乐毅书中恐伤先王明一句是何语也渠既以在赵之乐毅自处则其语脉之

阴惨指意之穷凶是岂可萌心而发口者也其意无君父眼空朝廷者莫非

殿下容贷之过也殿下临御以来未尝罪一言者而独于论济恭之人一切

反是大臣之廷争儒臣之札列辞教过中处分乖当全无敬礼之意实欠恢听

之量金吾之胥命络绎边塞之行遣苍黄不科圣明之世有此颠倒之举也儒

臣一札差强人意而毕竟处分与右袒凶逆攻斥义理主人之尹得孚同归窜

谪李彦祜之疏粗效一日之责而刊版之命亦系摧折甚至台阁之臣咸怀顾

瞻之习迄无明张之举伏愿亟允诸臣之请收还伊时丝纶之过中者特寝言

者之以言获罪者以光圣德焉批曰重臣未彻疏中句语事尔何妄率至此伊

时丝纶收还事予有积费商量收还二字非可论也大臣予固尊礼而目见其

不是处噤口不言可乎至于李鲁春李彦祜等勘罪事出于示好恶之意也可

谓以言获罪乎又教曰重臣向来所遭二件事予既为重臣伸晰无余虽以媢

嫉之人无计容喙则忽又艰觅未彻疏中一句语勒加之罪极意搆捏此路一

开流弊岂止于一重臣其他满纸烦浼屑越甚矣似此气习若不早加严防朝

著殆无完人而后已校理申耆削去仕版〇以赵鼎镇为吏曹参议○辛丑○

壬寅以黄升源为吏曹参议○癸卯次对领议政郑存谦曰臣病状渐磊而特

以舆疾之义强策入来矣上曰既有故事故向曰札批贴黄以送一则李显

永上疏时事一则李得臣处分时事此非予欲塞言者之意大臣率诸宰惩讨

是何等大事而其始也既无头尾其停也虽缘事理之当停而外面看之又无

节拍事之不诚孰甚于此今又忽地请讨贻戚予心论以事理则语曰明其为

贼贼乃可服今此重臣之罪有何可明之端耶今之讨罪有二件事而第一件

事洗草之后无可凭考第二件事予于此批答亦未能细及而盖其家人云云

不成说其家人既于庚子七月窜配而壬寅正月大臣始言之抑于其间以言

语书札相通于家人而知之乎不然则三年后始为筵白亦可谓缓拎讨逆又

有一说文字抉摘固非朝廷之义事且重臣文字口气或自如此何必深罪未

彻之疏不可成案且车盖亭诗成案亦是元祐诸贤失着则今岂可效尤而不

顾开荆棘之嫌乎重臣向疏卫玠云云亦是不善为之语予亦为重臣惜之然

以此为逆可乎前两件事既不敢复言又以此成罪未见稳当也存谦曰文字

之罪本非大何而今济恭之素有负犯者又有此悖慢之语故舆情益拂郁矣

上曰朝廷事诚可笑自丙申至于今九年之后始以此事为言乎予于此事一

番提说则五内悲𫕥卿荨何其不难为说耶左议政李福源曰臣等岂敢为贻

戚之举而惟是严正厥罪还收备忘然后世道朝象始可镇安右议政金煜曰

圣教缕缕而更有陈达则真若不体圣意而举世公共之愤终不可遏也上

曰本事卿岂不领会耶煜曰观其句语则分明是悖慢之说岂可以文字之罪

而略之乎诸备堂齐进曰一国之论殿下安得不许施乎曰上曰蔡济恭诚

若有罪一豪臣足可讨之今日举措岂不过当煜曰漏网之说虽或有之而并

其罪案而亦不得明诚可闷也上曰决难句断而举措如是国体大损今日卜

朝廷卿等误之也一向相持不得请则卿等自有引去之路而卿等引去之后

朝廷何以处之耶近来朝象风俗全不成说中夜思之不觉背汗不攺此习则

蔡济恭虽依卿言施罪世道终难镇定矣熤曰蔡济恭若不严讨则臣荨被罪

然后事面始有着落矣上曰卿虽自引蔡济恭决难置辟大臣引去虽非细

故国之刑政岂可颠倒乎存谦曰若使蔡济恭无他罪案则即此看杀卫玠之

语实合谴罢而此等事反为缌小功之察有不暇论矣上曰第一件事到今

不可言若其第二件事李判府三年后始言岂可谓真案乎其𫠦谓窜者即乐

彬也乐彬既窜之后大臣安得以酬酢乎今日卿等亦当往问蔡济恭之事于

其子侄乎若如是则反有伤于李判府卿茅独不念此乎其亦不仁矣兵曹判

书徐有邻曰此事特始发于李判府之口而便是国言也上曰其时延恩门

入侍大臣亦有云云矣灯曰其时蔡济恭章奏口气可怕而大臣胆气本小故

奏对如是矣上曰卿亦失言大臣岂恸于蔡济恭耶煜曰臣等被谴然后事

面可成矣上曰为一重臣岂可罢三相乎存谦曰如臣无似忝居首席不得

沫血请讨先被邮罚是𫠦望也上曰卿之病势如此一得休养亦似无妨福

源曰臣意则不然若以此事之不当请而被罪则非所愿也礼曹参判徐有防

曰蔡济恭逆节悖说一言蔽之曰君父之雠不可不明示典刑

父之雠熤曰宰臣𫠦谓君父之雠者果是矣今则不但处分之不下并与明示

好恶之教而亦不诞宣惟愿遄被谴罚虽以臣等私愤言之君父之雠未复岂

可为人乎○领议政郑存谦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煜联札请讨蔡济恭之

罪批曰半日为卿茅𫠦困不免因此饮暑方用治暑之剂要即差可际见札本

全篇是朝筵陈谈今虽欲作答予亦别无新语卿等亟撤所请毋至重误国事

可也〇备边司提调金华镇等退而上联疏请讨蔡济恭之罪教曰刑政乖戾

其国不殆予未之闻也否则予何所惜于一重臣日以阻搪言路为事耶予之

商量非等闲商量诸臣尚不知予意之坚定乎抑务欲角胜而后已乎自有日

前札批及备忘记第一件事既不敢复提则犹且龂龂第二件事甚至捏引辞

疏句语群咻而众斥自予观之益觉其露拙诸臣事殆有甚于邢七之狼狈可

哂且可闷今日备堂联疏之举又何等怪底举措位至重宰者劻襄如许诸臣

不足恤后之视今者谓朝廷有人乎否乎位著苟艰虽曰无以备位苟欲求之

亦岂患无人似此卿宰决不欲含垢容置联陈备堂金华镇徐有邻徐有庆严

璹李坤李在简金履素徐有宁李柱国李昌运徐有大徐有防沈丰之一并罢

职不叙其中武将出言发论自与文宰差殊戎垣亦非数递之窠姑施罢职之

典○遽吏曹参判金夏材职以李敬养代之夏材上疏曰伏见正言李尚度疏

本则以尹得孚举拟相争事诋斥臣身而其中一句有若以臣之初疏隐然归

之于酿成者然噫其所举似之由已悉于向疏而今番特除之后忽地搀论大

臣夫大臣之秉执树立卓然为义理主人屹然为国家柱石凡所以欲害此大

臣者乃所以为建德报仇也臣若早知其如此岂可举论于注措之间耶自闻

台臣情外之斥直欲刎颈刳腹以明此心而不可得也且臣后疏既归矛盾之

科则亦可见始迷终悔之一端而言者之以前言持臣不亦异乎批曰本心无

他予岂不谅仍教曰宜令一伸廉隅特遽其职○甲辰轮对○领议政郑存谦

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烟胥命又上联札引罪曰臣等不诚不忠愚迷颠错

徒守秉彝之义荐犯渎挠之科竟至于仰烦酬应致愆节宣当此庚炎进御汤

剂臣等之罪万诛而不足赎矣至于陈疏诸备堂谴罢之命亦有惶蹙不自安

者惩讨之请臣等倡之谴罢之加诸堂当之晏然在职有关四维伏乞削臣等

应遽之职勘臣等罔赦之罪批曰目下呻呓似是暑月常症岂足烦卿等之虑

所望俾予稍得颐神息虑则病亦自可祛体卿等之嘉惠为如何哉陈疏备堂

谴罢事何干于卿等而引以为难进之大防耶请罪则大臣倡之被罪则诸宰

当之云者卿等于是乎未免失言诸宰之罪卿等皆欲替引从兹以往所谓诸

宰有罪而不加罪置之莫或谁何之科可乎况今开政已至经宿因卿等不送

荐望钤官之空往空来凡几遭矣卿并须谅须谅安心勿复替引斯速议荐○

以徐浩修为吏曹判书浩修悬牌阙外终不膺命命问启浩修以为尹得孚以

威权二字论斥臣叔臣叔戒臣以无蹈铨衡以避危机区区私心必欲不负臣

叔之训翼日疏申必辞之义许之○乙巳以郑好仁为兵曹判书洪乐命为礼

曹判书擢吴载纯为工曹判书郑昌顺为汉城府判尹宋载经为同知春秋馆

事金憙为同知义禁府事时位著乏人工判以下四望问于大臣加望升擢○

兵曹判书郑好仁以联疏备堂独逭严谴引义屡违召记过拿问施以削黜之

典○丙午以赵时俊为吏曹判书李在恊为兵曹判书郑昌顺为刑曹判书尹

东晢为汉城府判尹○领议政郑存谦上疏引疾批曰近见卿神观消瘦已以

加意将摄之意昨有筵教何至于寻章言恳耶俟少间视事仍命御医赍传补

剂○咸镜道观察使李命植上疏曰昨春尹得孚𫠦怀遣辞罔有余地即伏闻

得孚又申前说极口丑诋匿其祖吕之本态只举臣论赵㻐一事归之卖友臣

于峻交际浅深得孚何以知之强名之曰切友辄以论劾为罪苟使真有兄弟

之情其于大义理独可容护而不言乎且所谓居无何而官位隆赫特以时讳

人莫之言权门之传令军卒云者此皆臣之大戾也其罪岂下于卖友一事而

此之不言只及于彼者无亦只知朋友而不知国家耶又其𫠦谓挤陷坎阱用

意不良等语殆无异于街巷愤骂之习臣不容较卞至于世道之忧诚为不细

淫朋比德搆杀异已等语不但辞语之丑悖而已祸心透露掩遮不得昔唐武

裴二臣独主讨蔡之论为邻镇所恶阴遣剌客或死或伤当时之客犹为藏踪

匿影今日之客乃敢攘臂宣喝许孟容之论寂无更闻而山棚之毒手已再见

矣臣身之为武为裴非朝伊夕窃恐从今以后人皆视臣为戒汉贼莫卞将不

知国家税驾于何地岂不诚大可寒心乎伏乞亟递藩任仍刊朝籍批曰人言

不足为嫌卿心亦岂不谅○以具明谦为左捕盗大将○丁未教曰今对重臣

诵传壬辰升资时先朝下教而崇陵外孙初登正卿予用怆感海昌尉明

安公主第致祭忠贞公祠宇一体致祭时吴载纯新升工判召见便殿有是教

○左议政李福源上札曰圣人天也其德则中和其象则尊严容受以达聪明

肃杀以行号令刚柔舒惨不失时义然后可以通天下之志除天下之患也

殿下近日以来辞教多失平处分多过中当肃杀处施以雨露当容受处加以

雷霆宣示备忘或近于禁切言路查诘传闻非𫠦以待遇经幄台省谴罚式日

斯降卿月班联一夜殆空臣之耿耿过忧窃恐万化之原或欠虚明和平之体

未免意必固我之病发政害事不止于目下惩讨之不行也伏愿圣上益加

涵养之工克奋乾刚之断虚心应物屈已从众使强毅有执宽裕有容之德各

当其用无少有偏惟圣上念哉臣滥叨匪据三载伴食重以举措颠错进退

郎当旬日之间胥命者八联札者六昨请讨逆今请被谴夕而泥首朝而弹冠

臣何敢凭恃宠灵戴罪视事以重贻四方之讥骂乎伏乞亟赐镌免批曰札辞

认出匡弼之意在予可作顶门一针敢不受而为谢附陈引免事特事势适然

耳卿则何有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仍谕曰近日爻象之乖剌举措之颠错是岂

卿等之咎予不能导正以贻朝廷无限羞耻一则予也二则予也予方反躬自

咎之不暇此际卿等长第深引章札迭上朝廷添一纷纭之端卿等何不谅耶

此意亦欲使领右相知之卿其勉出僚相共参明日宾对〇右议政金熤上札

曰伏以大义未伸凶逆偃息苟究其由莫非臣罪抑臣隐痛者君臣犹父子父

遭凶人之詈辱子为必报之计而父不谅其心曲护彼凶使其子不得一伸反

与之并立则其子之痛冤当复如何噫时事有岌嶪之忧国贼增横张之气一

则臣罪二则臣罪且况惩讨之请臣与诸宰合辞而同声罪均罚异臣虽无似

职是大官大论未伸谴罚未同将何以借手立朝抗颜对人腼然于百僚之首

乎伏乞勘臣罪负以严国法批曰朝因左揆批予意略己及之卿闻知未噫予

之爰立于卿岂有他哉无出于直谅二字予以是许与卿以是自任抑亦廷臣

之𫠦共知望卿日陈昌

治教休明卿须试思之今朝廷果似何等时也刑法即砺世磨钝之具而卷

舌同声应之如响令之俯则俯令之仰则仰真𫠦谓影子世界宜乎卿之忧时

慨世不欲借手立朝予亦昧昧不知何辞可能譬解于卿然董整之责舍卿茅

何以噫既往虽不谏来庶几可追卿等克殚乃心以副予区区期勉之诚是岂

但为予一人之幸实卿等之幸卿须安心勿复控辞即起视事○戊申○已酉

领议政郑存谦呈长单赐不允批○庚戍谕辅养官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

煜曰昨日即卿等进见日次也卿茅引义不出顾今元子知思日开凡于言动

起居政宜随处导牖卿等虽欲引义于相职岂或逡巡于本任兹遣承旨谕予

至意勿复控辞分日进见○辛亥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煜联札曰臣等目

下情地实有万万不获已者朝

是具瞻其进

艰其为骇观听而茅议政之任

俾得随例效诚于辅养之职批曰大臣去就所系如何何为而作此深引之举

耶予不多诰卿等谅之辅养之任何关于廊庙而轮次进见未免因此迁延卿

等何不念及于此况今秋序隔日新凉欲生左右辅导此政其时卿等何暇言

○曹仍任守御使郑尚淳禁

总戎使李昌运是日联疏备堂罢散人亦叙用○教曰逢今年四大臣子孙有

收录之政况庆恩家人乎使宗社有万世磐泰之安莫非圣后所赐庆恩

本家人近无位至二品者实非所以仰体先大王眷恤之盛意也右承旨金

思穆升资当品窠拟入庆恩府院君家遣近臣致祭○教曰国之𫠦以维持者

忠与贤是已忠贤遗裔之辄命存录非但念其人也盖所以树风声而励世教

也大抵忠贤之辈出莫我朝若而云仍之零替莫近日若收簪之教前后相续

而旷世之感无地可表更以此意严饬东铨着意录用先正文正公宋时烈后

孙昨夏既有收用之命待窠即为调用○教曰今年即我先大王御极之年

也旧甲重回怆慕弥笃忠贤遗裔才有收用之命况翊戴之功如四大臣诸人

者乌可不先施褒奖之典至于赵李两臣事迹亦合收录故领议政忠献公金

昌集故左议政忠愍公李健命故左议政忠文公李颐命故右议政忠翼公赵

泰采故正言忠献公李廷啸故执义忠简公赵圣复子孙随窠调用以示朝家

感旧录孤之意○教曰疏通一事即予一副苦心也既设言于筵席矣又示意

于丝纶矣至有抄出问议之举而庙堂铨曹则一味迈迈便若无足凭信者然

大抵隄防不可不严也苟是名在丹书亲近恶逆者则枳之塞之庸何不可而

最是无衅犯无疵颣而一被指目公然枳塞者统计朝籍不可胜数近年以来

巨室多废情犯稍轻者尚欲涤瑕况此无关系之人乎每政因循在铨家谨避

之方固得耳独不念朝家陶镕镇安之至意乎今番都政无论文荫武堂上堂

下各令铨堂铨郎明白对扬以为导迎和气之一助因此而又有提饬者善恶

不系于世类忠逆何关于氏族近有举一姓全不拟似于政望者渠辈虽欲自

效诚无如之何矣又或当时气味素不相能到今𫐘轲反坐收司可乎又况秩

卑武弁之一涉幕名者亦岂可驱诸知情之科均一地处或用或否尤乖朝家

核实之政并令铨曹知悉○教曰以仰慰慈宫之意洪守荣才令调用慈

殿本家近无通籍起居之人甚用怅然曾在先朝以丰陵家人朔望问候事

赵时溥特命除职于故相未复官之前可以仰认圣意向年金汉耆叙用传教

予意已有示及者慈殿本家亲属中一人调用○以黄升源为吏曹参议蔡

弘履为司宪府大司宪丁范祖为司谏院大司谏○癸丑关北设赈自正月始

十一石零〇北关镜城富宁茂

正宗文成武烈圣仁庄孝大王实录卷之十七

六十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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